青絮被翻了面,背对着他,又是好多下,弹簧床咿呀作响。
她痛到晕,又痛到醒,被王嵩扶着跪在墙边。他轻抚她背上的伤痕,又去梳她仅剩半边的头发,声音温柔,“谁呀,下手这么狠。”
青絮扑簌簌地抖。
“问你呢?”尾音都带刀的,悬在头顶。
“不知道,……不认识。”
“啊,这样。”话题转折得生硬又神经质,“会唱京剧吗?”
“不会。”
“可惜了,”他叹口气,就喷在她耳垂上,满是遗憾的,“我最近还挺爱听的。”
说着又捅进去。
青絮的指甲刺破掌心,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被他钳住下巴,又扔回床上,掐着脖颈没命似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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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领命,正要去把刘瑜带回来,站长改了主意,“还是另一个吧,看着顺眼点。”
王嵩依旧是相同的表情,点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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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动静听得门房脸红,就在他悄悄把耳朵贴近,想听得更清楚时,门突然开了。
王嵩披着外衣,胸前有几道抓痕,汗水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裤子松垮地挂着,更显肩宽腿长,风流倜傥。
“买点酒,”他叼着烟吩咐,“再买点……药。”
“什么药?”门房下意识问。
王嵩邪气地挑单边眉,把掉落的额发耙梳向脑后,回头看一眼窗户,“助兴的药,快去,放门口就行。”
青絮不知道丢第几次了,她软倒在床上,小腹抽搐。
身后的人又贴上来,手在她胸前腿间游走。她受不住了,求饶。
加害者把她压进棉花里,过于凛冽刻骨的眉眼,像雪川料峭的风扑面而来,冻得她心脏皱缩。
“叫我王老师。”
“……王老师。”
“再叫一声。”
“王老师。”
“诶。”他从半合的眼中投落下眸光看她,忽然轻抵住她的下巴,摩挲了片刻,才微偏着低下头,在她带伤的嘴角触碰了一下。
而后他让开毫厘,半垂着目光,在她眼角鼻尖逡巡。
青絮不太恐惧,但开始紧张,所以仍是战栗。
王嵩再次低下头,轻吻她的鼻尖,像是试图忍耐却最终没压抑住,让一点情绪偷跑。
他俯身抱住她。不知为何,青絮觉得王嵩在害怕,亡命之徒的那种害怕。
11
第二天一早,王嵩照常去站里上班。
临下车,他吩咐司机:“叫个医生去家里看看。”
司机注意到,王嵩左手掌腕交界处有个见血的牙印。
其实说王嵩懈怠有些夸张了,他连家都不是天天回,依旧是那个心黑手狠的玉面阎罗。
大概一周后,王嵩虎口处添了新牙印。当晚,他带了根鞭子回家。
加藤突然约王嵩一起看戏,表示自己近来对戏曲挺感兴趣。
“加藤先生很欣赏您,有意和您交好呢。”司机说。
王嵩面上附和,心中冷哼。怕是家里还有没发现的监听器,而且,这司机也是加藤的钉子。
加藤突然关心下属,自然是因为新站长要来和他抢人了。在斗争白热化之前,王嵩暂时不打算站队。
雅座上,加藤对王嵩说:“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揪出真正的线人。不然不光是无功而返,我们连结案报告都没东西可写。”
其实王嵩也没做什么,只是搜罗了三人的背景资料给加藤,而陈美婷恰好有个远房叔叔在做船运,似乎给国军送过物资。
王嵩应对得体,既不贪功,也不过谦。
看来加藤怀疑内鬼很长时间了,这次的局竟是对谁也没透露。一早摸清了一个接头点,找机会撒了异香作记号,想要放长鱼线,把组织的这一条线连根拔起,他几乎成功了。
王嵩大脑飞速运转,现在据点尽毁,所有桩子下沉自保,情报也没能拿到手。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加藤本来能胜得更彻底——如果不是新站长横插一脚的话。
站长把王嵩带到审讯室,在见到本该死亡的馒头伙计时,王嵩全身汗毛起立,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
他强自镇定道:“长官?”
站长这才介绍了情况,是他从加藤手里截胡下这个线人,吊住了命,想要再撬出点东西。
王嵩开始上手段,新站长显然还没适应站里的日常工作,开头几分钟就受不了血腥味,走了。
“浇醒。”王嵩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在椅子上坐下。
士兵照做,那馒头伙计转醒,蔑视地笑了几声,口中咿呀唱起来。
王嵩没制止,用清水洗了手,对士兵说:“给我倒杯水。”
说完又改了主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