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顺便透口气。你守着。”
没一会,属下慌张来报,说人死了。
果然。
王嵩面上颜色大变,冲回刑房检查,而后对士兵大发雷霆,又小心翼翼向站长汇报。
末了,他回到家中,镇定地拿出茶海,一套功夫茶行云流水。送到嘴边时,茶杯中的涟漪暴露了情绪。
他从前没动手杀过同志。
他下过令,他用过刑,但没举过枪。
那是不一样的。
经历过就会懂。
不是今天这个馒头伙计——他杀了刘瑜,那天,亲手。
刘瑜也是同志。
王嵩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本坐在窗边的青絮惊慌地站起来,她脚上拴着一根铁链,是前两天趁着领物资逃跑未遂的后果。
她被撕了衣服,张开腿,身上的伤痕是逃跑未遂的另一个后果。
王嵩疯了一样在她身上又啃又咬,他热衷于留下痕迹,尤其是脖颈,有时用牙,有时用手。
没润滑,她疼,他也疼。
王嵩把她的屁股掴得一片红,又拔出来,粗暴地塞进她口中。
又或许早就杀过了,只是他不知道。
比如,陈美婷,她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王嵩恍惚了。
她身上也有那异香。或许只是不小心染上的?
可他不能肯定。他和上峰从来单线联系,不知道组织里其他人的情况。
恐惧排山倒海,要把他拍碎在岸边。
与恶龙搏斗需入深渊,即入深渊,焉知斗龙或化龙?
他王嵩想斗倒龙,不想变成龙。
这一片的地下人员是用曲艺传情报的,不是京剧,是当地的越剧。
那馒头伙计哼了半天的戏,只有前两句有用,一句说情报在学校,另一句说我去见马克思了。
而今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堪堪得到一句情报在学校。学校那么大,怎么找?
青絮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了。
儿女情长和家国大义怎么选,王嵩心如明镜。他下定决心,要用底牌去试探了。
希望是你,青絮。
否则……
希望是你,希望你能活下去。
12
转眼入冬,枯树的枝丫划开青灰的天空。
新站长站稳了脚跟,王嵩换了新的司机。
司机觉得,他的王上司最近对那个禁脔颇为宠爱。
那学生闹着要回学校一趟,上司居然答应了。
王嵩穿一身新衣,针脚细密,不像是成衣店买的。
“长官,我自己进去就行。”青絮说。
“怎么,觉得我见不得人啊?”
“没有。”
“叫我什么?”
“……王老师。”
王嵩狎昵地拍了拍她,“去吧,五分钟。”
时隔一个月,青絮又回到了曾经熟悉的校园。
应该是特务站交代过,她们的宿舍没人动,一直维持着士兵们乱翻过的样子。青絮沉默着收拾了自己的、刘瑜的、陈美婷的行李。中途不慎把闹钟碰倒掉下窗台,遂下楼去小花园捡回来。
五分钟不见人,王嵩不高兴了,一秒不多等,气势汹汹带人闯入学校,正撞见青絮在宿舍楼下冲校长鞠躬。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对那文质彬彬的校长看也不看一眼,拉起青絮就走。
出了校门,他不反而着急上车,先是粗鲁地抹了青絮的满脸泪,而后抱臂站定。“行李打开,有些东西不让带。”
青絮顺从地照做。
“怎么这么多行李。”
“……还有两个同学的。”
“怎么着?你烧过去她们也用不了呀。”王嵩丝毫不掩饰自己喜怒无常的臭脾气,对青絮冷嘲热讽,“扔了,只留你自己的。”
他翻翻捡捡地查了个遍,最后没收了一本《家族、私有财产及国家之起源》,才大发慈悲地拍拍手,“行了,上车吧。”
站长的司机被老婆征用了,他搭王嵩的顺风车回家。
“我看你前两天把鞭子还回来了,”站长笑着问,“你可以呀,这么快就收拾服帖了。”
鞭子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王嵩暗自心惊,笑答:“女学生好骗,大棒加甜枣,吓唬着,再买点好吃好喝,就听话了。天下女人都一样,给点盼头,还不就供你驱使了。我还羡慕站长有妻儿呢。”
听说站长老婆是个母夜叉。
“哈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晚两年,再攒攒老婆本。”
“你这条围巾,手艺很好啊。”
“您要不嫌弃,让她给您和夫人织两条。”
给王嵩洗完脚,青絮要端着盆要去倒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