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搞成这副样子的。”埃莉诺抬起头,凑近细细看着他。
“......”
“你变老了安德鲁,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你没有任何变化亲爱的,你还是那么讨人厌。”安德鲁板着脸说道。
“......”这回换埃莉诺没话说了。
安德鲁正了正神色,从一旁的公文包中翻出了一个盒子,“我一直随身带着。”隔着盒子,埃莉诺就感受到了与她契合的魔杖的呼唤,自从十一岁从奥利凡德手中买到它之后,它几乎从未离手。
刺槐,独角兽尾毛,十又四分之三英寸。
握住魔杖的那一刻,埃莉诺不安的心找到了归处,杖尖冒出些许火花,也在为与主人的团聚而欢欣着。
埃莉诺昏迷后发生了太多事情,安德鲁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但是一些人他不敢提起,他们的结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直到他说到波特夫妇,大难不死的男孩,销声匿迹的黑魔王。
安德鲁怜爱的看着她,四目相对,埃莉诺几乎读懂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她的双手控制不住地摩挲着。只是拒绝跟随黑魔王的她都已经遭到了报复,那她那些坚定站在反对一方的朋友们呢?那几个一直未被提起的名字,她不敢想。气氛有些凝固,房间中只剩下埃莉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睡吧,亲爱的,今天就到这。”安德鲁监督她喝下一杯魔药,又把她塞进被子里,轻轻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埃拉。”他说。埃莉诺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可是魔药渐渐生效,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但是她清晰地认识到她从未如此畏惧过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山谷中,一位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老人正伏在案前忙碌着,这时一只娇小的银白色兔子穿过窗户轻巧的落在桌上,它抬起前足张开口,里面传来了一个冰冷、成熟的女声。
“她醒了,安德鲁·奥尔德里奇在陪着她,明天出院。”
随后它像雾一样消失了。
老人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眼中闪过几分思索。他随手抓起挂在一边的衣物穿戴好,深色的长袍显得他的身形更加瘦削。在他的手触碰到壁炉上摆放的花瓶之后,他消失在房间之中,壁炉的火仍然自顾自的烧的十分旺盛。
埃莉诺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安德鲁守在她旁边,担忧的看着女孩在睡梦中仍然皱紧的眉头。
突然,他感受到门外有人,那人仅仅站在门口没有任何想进来的动作。不知对方是何意思,安德鲁迟疑的挥了下魔杖,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门口的老人笑了笑,随着门打开的动作走了进来。
埃莉诺梦到了遭遇袭击的那天,一道绿光从黑袍食死徒的魔杖中射出,而她已无力躲开了,她惊惧的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但是那道绿光在即将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被一股灰蒙蒙的东西吞噬了,她感觉胸口愈来愈沉重,睁开眼时灰色的雾气已经环绕在她的周围,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叫喊声:“埃拉——”
但是这时她已经无法回答了,她僵硬的躺在地上,费力的撇过头,红发男人正挥舞着魔杖对抗着向他冲去的食死徒。
眼皮越来越重了,埃莉诺无法分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在心里疯狂叫喊着不要睡过去,不要睡过去。
雾气缠绕着她的四肢牵引着她站起,只见她的手紧握着魔杖指着食死徒们的方向,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在几个食死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低声念着一种晦涩难懂的咒语,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雾气像被她指挥,盘旋着冲向他们。
有一个食死徒余光瞥到这一幕,大步的躲开了很远,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雾气钻入其他人的身体,他们的皮肤迅速老化干皱,像被吸取了魔力,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顷刻间便苍老死去。
仅存的食死徒恐惧的望向她,毫不迟疑的瞬移逃走。
金发女孩抬起垂下的头,眼神渐渐恢复清明,雾气消散,她难以支撑昏倒在地。
红发男人扑倒她的身前抱起了她。他注意到,她胸前佩戴的小护身符整整齐齐的裂开,里面本应镶嵌好的黑色石头消失不见。
“唔,”睡梦中最后一幕是安德鲁冲过来的身影,埃莉诺疲惫的睁开眼,好像又真实的经历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