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之立刻站出来维护:“因为我受到惊吓才导致江焰脱岗,不全是他的责任。”
余冰垚轻笑一声,平静的说道:“可是归根到底还是他没做好。作为你的保镖,他没有保护好你;作为珍玩的看守,又没看好龙凤牌。这难道不算失职?”
黎之之神色复杂的看向余冰垚,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江焰的恶意这么大,如果是因为沈裴与自己出现了裂缝,那也没必要把不满发泄向他人啊。
终究是连累了江焰,黎之之心里充满了愧疚,她想帮江焰说话,可偏偏又被余冰垚说中要点。
黎浣见情况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把龙凤牌找到,给奶奶一个交代。”
余冰垚盯着江焰,眼神冰凉如蛇蝎,再次发难:“江焰,你外套呢?我记得你上午还穿着。”她故意停顿一下,“该不会有问题,就不敢穿了吧。”
面对余冰垚的质疑,江焰表现的镇定自若,对黎浣说:“请你跟我一起去取外套,作为监督。”
两人回来的时候,沈裴和黎老太太正好也在,江焰抓起衣服对着沙发一通抖,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对儿丢失的龙凤牌从外套抖落。
这绝对在预料之外,江焰当场变了脸色,在座的众人顿时炸了锅,就连黎之之也懵了,不知所措。
“这… …”江焰发出了个单音节词后,也只能哑口无言。
他比谁都清白,却苦于没有证据,白白遭人陷害。
黎父也被眼前的场景炸懵了,刚对外说过江焰是信任的人,现在就被打脸,他的愤怒值直线拉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父的怒吼就像阵阵狂风,江焰挺直腰板就像迎风的松树,不卑不亢的回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干的!”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余冰垚不屑地笑出声,“现在人赃俱获,很明显小偷就是你!”
黎浣因为黎之之,还是不愿相信是江焰所为,他叹口气,“是时候加装摄像头了。”
事情的矛头现在指向江焰,黎之之才不会放任发展,她走出一步站在江焰身前,以一种护犊子的姿态,说道:“江焰是我的保镖,我与他相处的最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裴处理完伤势才回来,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本持中立态度,但看见黎之之偏袒的态度,内心的妒意起来了。
只是他刚要开口,就被强力输出的余冰垚抢了先,“人都是会变的。”
“你确实变了。”黎之之说的很直白,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维护与余冰垚虚假的和平。
“可是江焰从来都没变,还是那个正直、热心、善良的那个他。我小的时候,被校门口的积水困住,就是江焰抱着我趟过去的;一年前,有个产妇羊水破了十分危急,也是他送去的医院。”
“人的秉性不会轻易改变,我坚信江焰!”
黎之之的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势,还有一种很强的说服力。
众人沉默,房间内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中,很悬浮很压抑。
“你就是当年送我领带夹的小女孩?”江焰开口打破了缄默,说的却是过往的事。
黎之之开心的笑了,“是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只是没认出是你。”江焰颇感意外,不可思议的皱了下眉,“纯属举手之劳,没想到你还记得。”
这种相认的场面还真有点心动呢,嗅到微妙气息的丛嫚起哄:“之之可一直记得呢。”
这句话反而弄得黎之之不好意思了,羞赧的抿着嘴唇,“要不是那个领带夹,我也没认出来。”
眼看话题偏离,余冰垚急了,“以前的就能代表现在么?杀人犯也不是从出生起就是坏人。江焰,你妹妹现在重病在床急需用钱吧,所以对龙凤牌起了歹念。”
竟然当众踩人痛脚,简直不能忍!
“够了!”
黎之之厉声呵斥余冰垚,“小禾是病了,但不是你随意编排的理由。现在没有证据确定是江焰所为,你这种胡乱揣测究竟是何居心?”
黎之之出离愤怒,气的声音都在抖,她一步一步逼近余冰垚,忽然觉得眼前搬弄是非的女生竟如此陌生。
余冰垚赶紧往沈裴身后躲,嘴硬道:“事实就是如此,况且龙凤牌也是从江焰外套里掉出来的,不能怪我这么猜测。”
“龙凤牌在公共区,江焰的外套也在公共区,况且他还有段时间不在现场,很有可能有人拿了龙凤牌装他外套口袋里,存心陷害他。”
黎之之如是说道,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余冰垚,“你的猜测力这么强,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抓小偷了,对峙的两人火药味极强,尤其是护人心切的黎之之,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报警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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