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株稀珍的绝品灵草,变得光秃,所有叶子随水飘向下游。
小鸟雀停止了动作,而后像做贼般,藏在草丛里,探头探脑地朝下游望了眼。
它像是想看他。
薛寂一时恍惚。
草木溪石遮挡了视线,自是什么看不到。
小鸟雀犹豫了瞬,没有再逗留,叼着光秃秃的灵草,扇动羽翼飞走了。
风过无痕,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薛寂在荒诞不经的画面中,意识清醒了几分。
又产生幻觉了。
且不说哪来的鸟雀,会跑到溪边扯草叶玩,那灵草是疗伤圣药,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效的黄泉花。
他见过,归墟都只有一株。
在周君衍前年身受重伤,无药可救时,被拿出折了一片叶子。
......他癔症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吗。
被一株二品灵草刺激成这样,都开始编小故事,自我满足了。
他何时弱成这样。
薛寂嗤笑勾起嘴角,缓慢调整,待意识与神识回笼,眼里的猩红,连同手背厄咒一同散去。
他恢复了正常,缓缓睁开眼。
方才的入魔景象,像是没有发生过。
眼前波光粼粼,他将手掌没入冰凉的溪流,任清水冲洗血迹。
忽而,尾指被碰了下。
薛寂黑润的眸珠微转,视线中,一片金灿灿的小叶子。
乘风顺水,轻轻撞了上来。
......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