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章无论多晚睡,早晨6点都会在半山别墅外晨跑。
向秘书对傅尘章的作息很清楚,锻炼过后他就会工作,所以自己会提前半小时到达别墅区。
就在刚刚,傅尘章的工作电话响起,向映在楼下等待。
他走下旋转楼梯,穿着一身深蓝色休闲服,右手拎着的袋子里装有刚刚运动过后的灰色运动套装。
拿去叫人干洗。
向映按时帮他泡了一杯黑咖啡,递过去后才把事情说出。
“是方少爷来电,他说有急事找您。”
傅尘章拿起茶几桌上一角摆置的私人手机,看完来电显示,顺手拨了回去。
对方以极快速度接听,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尘章救我!”
这句尘章叫得他有点反胃,轻嗤道:“少肉麻,有屁就放。”
“你没良心啊!你也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在问。”傅尘章正色道。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担心我一下。”
“你能在这儿狼嚎,证明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完蛋!跟他这种冷血的人,是不会博得他的同情的……
方绪论吞吐着,把事的经过说出。
“昨个晚上我不是喝得多了,后来又去了酒吧,然后我就完全什么不记得了,但你猜怎么?今儿早上,我竟然在苏文咛家里,而且,而且跟她还睡在一、一间房,她刚给我送完早餐,现在不在房间。”
“我完了啊完了!!你得救救我,不然苏老爷子要问起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傅尘章分外冷静,思忖一会儿问:“她怎么说?”
“她……”方绪论刚想说话,又轻声道,“等会儿她回来了,再联系啊。”
挂断电话,傅尘章眉头紧锁。
“方少爷什么急事?”
“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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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绪论见她进来,坐直身子靠在床头,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截了当。
“文咛,咱们也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得说道说道,一味逃避也没什么用。”
苏文咛刚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言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坐得近了些,用自己手背触碰他的额头,方绪论身体往后缩了一缩,声音惊得都在颤抖:“你、你干嘛?”
“没发烧啊?干嘛说胡话?”
“你!好吧我不知道昨晚上是谁先主动的,但是我们现在必须都冷静下来。”
方绪论说完,顺势扯过她的手,勾起一抹笑意:“其实想想,我也不讨厌你的。”
苏文咛不留一点情面地甩开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她忿忿:“方绪论,有病看病!”
方绪论:“不是你别不承认,昨天晚上我是怎么……”
苏文咛淡淡哦了一声:“是啊,你昨晚的确很不雅,喝个烂醉,不是我的话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然后呢?”
“人都走了,我就把你送到我家,还有疑问吗?”
方绪论不解,接着问她:“可是为什么送来你家?”
这点上,苏文咛更有她的道理:“要不是你跟你爸闹决裂,怕你无家可归,我干嘛‘收留’你?”
方绪论这才稍稍冷静了下,问她:“诶诶,决裂这事儿,你没跟傅尘章说吧?”
“没。”
“那就好了。咳,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爸看不惯我,整天嘴边挂着我不是他儿子就好了!”
对这话,苏文咛百分百认可。
方绪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跟自己完全不一条心,看现在的状况……
“我还以为咱俩发生了什么?害得我一身冷汗!可你早上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给你送点早饭,很奇怪吗?”苏文咛无语。
“我这衣服,谁给我脱的?”
“保姆阿姨。”
“脱……”
“你吐了一身,不处理的话,脏着躺到我家,我还不愿意呢。”苏文咛这么说完,方绪论倒还有些失落。
“那你早上过来,没看见什么吧。”
原本还想保持沉默的,可他既然这么问了。
“你的被子一角扯开了,就看见胸肌了,还好吧,就那样。”
还好——就那样?
这点评击溃他所有自信心,怎么说他也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方绪论憋着一句话想问,苏文咛是个直性子,应该不会很介意。
算了,还是不问了吧。
“都清楚了?还有话说么?”
方绪论:“呃——”
“你换衣服吧,走了!”
“如果昨天不是我,是傅尘章,你会怎样?”
她对他说的话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