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柏自带着众人躲入营寨之后,率领大家开垦荒地,修筑营寨堡垒工事,兼顾教男人们射箭打猎。他们对外宣称土匪回窝,还常跑出去张牙舞爪扮土匪,佯装抓人,抓了又放,虚虚实实,倒也无人来惹,渐渐在乱世中获得一隅太平。
直到有一天,一个道士的到访,打破了营寨的平静。
道士自称水仙教信徒,宣扬信教即可得永生。他在匪窝里暂住了几日,宣讲了几日,便收获了一帮信徒。
一日,林鸢挺着大肚子散步时,见到院中聚集了一大堆人听道士传教。她听了一会,便觉得不对劲,立马去找刘若柏。
刘若柏正在插秧,且只有他和刘娇娇两人在插秧。
“师娘!”刘娇娇先看见了林鸢。
刘若柏直起身来,见林鸢一脸怒气,赶紧从田里出来,冲到林鸢身边,道:“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林鸢没好气道。
刘若柏冥思苦想,实在想不起来今天是哪里惹到了林鸢,只好说:“我哪里都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老婆你千万别生气,为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刘娇娇背对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两人像唱双簧一样,刘娇娇竟将他的词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说完自己捂嘴笑了。
然而这次林鸢没有转怒为喜,而是更生气了:“刘若柏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快把这个道士赶出去!他在宣扬□□你不知道吗?!”
刘若柏这才明白林鸢为何生气,忙解释道:“老婆,对不起!我看那道士也不顺眼,但我这两日忙着插秧,没空管他。我本以为,这些流离失所的人,心里能有个信的东西,也是种寄托,没想到他是□□啊!你要是讨厌他,我立马将他撵走!”
“恩公!恩公!出事啦!出事啦!”张良慌慌张张跑过来。
“嘶!”林鸢心里不由得一紧,腹中的小元宝也踢了她的肚子一脚。
“怎么啦?!”刘若柏忙扶住林鸢,“你哪里不舒服?”
张良刚要开口,刘若柏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不敢说话了。
林鸢脸色煞白,道:“我没事,你快去处理事情!”
刘娇娇十分有眼力见地过来扶着师娘,道:“我扶师娘回去休息,师父你放心去吧。”
当刘若柏来到大院中,林寡妇和她六个月大的女儿的尸体赫然摆在院中,一见那惨状,便知是溺死的。众人围着尸体,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偷偷抹泪的。
刘若柏心道:“我的天啊,幸好林鸢没看到这一幕!”
刘若柏拿出了堡主的架子,道:“今天早上她们母女俩还好好的!我规定过,外出一定要结伴而行,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投水自尽的!”一个妇人,哽咽着将林寡妇的遗书递给了刘若柏。
“我要带着女儿去投水仙了,勿念。”刘若柏将遗书读了出来,忽觉心里被一道雷劈过。
“大家不必悲伤!她和她的女儿成仙了”道士冲到母女俩尸体旁,忽然中邪一般喊道:“啊,她们就站在我面前,要和我道别,她们很开心,正笑着呢!”
刘若柏一拳打在道士脸上,“笑你妹啊!你他妈也去投水啊,成仙啊,来找老子道别啊!”
刘若柏抓住道士衣领,一拳又一拳地猛击他的脸。
“啊!啊!啊!”
道士惨叫着,血流满面,头快要被揍爆了。
“取我刀来!”刘若柏吼道。
无人回应。
刘若柏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都回避他的目光。
忽然,一个老人跪下哭喊道:“恩公若要杀道长,会遭天谴的啊!望恩公莫要行恶啊!”
紧接着,人们一个个跪下,近一半的人,跪着喊道:“恩公莫要行恶,会遭天谴啊!”
“□□!真他妈的是□□!”刘若柏已经怒不可遏,欲冲出人群,自己去取刀。众人拦住了他。
“不杀他可以,但他必须滚出我们京口堡!”林鸢的声音传来,刘娇娇拿着刀护在她身边,两人走入人群中。
“对!他来了你们也不干活了,不干活我们怎么养活这么多人!”一个中年男子喊道。
“臭道士滚出去!臭道士滚出去!”没有跪下的那一半人群中,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娇娇。”刘若柏喊了一声,刘娇娇立刻会意,拿刀架在了道士脖子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这就滚,这就滚!”
道士连滚带爬出了营寨。
自那天以后,小元宝在林鸢肚子里胎动愈发频繁,没过几日,便要出来耍了。在林鸢临盆的那个夜晚,道士带着上百教徒前来攻寨。
“师父!我的箭可以对准他们的心脏吗?!”刘娇娇拉满弓,对准了寨门外的□□徒。
“不可以!”刘若柏道,“对准他们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