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难得的暖阳,阳光照在枯树枝上,撒下了斑驳的光影。
江宴绪又去见了玄光。
宁亭靖来到了四阁。
五人纷纷行礼,齐声说道:“宁先生。”
宁亭靖挥挥手,道:“别这么拘谨,我来这里其实是给你们下达任务的。”
五人面面相看,一脸的疑惑不解,皆是不明白宁亭靖闹得哪一出。
江宴绪不在,此刻的高文寻便壮着胆子问道:“什么任务如此重要?还必须要挑着江宴绪不在的时候说。”
江宴绪今日一早出去的时候就说是去见玄光,宁亭靖也说今日没什么大事,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有些话不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宁亭靖正色道,“樊蔺的独子樊玉死了,我怕他会因为顾及樊锐而选择一刻也不停歇的去寻找真相,我知道你们会犹豫,可这个案子交给谁江宴绪都不会放心,他只能自己亲自接手。”
听到“樊玉死了”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皆是惊了一瞬,江宴绪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如果江宴绪知道樊玉死了,会是什么心情。
在场几人只有海达疑惑不解,他听过樊锐的名字,可樊玉是谁?和江宴绪有什么关系?
高文寻不想说那些所谓没用的解释,他问道:“需要我们怎么做?”
“你们四阁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宁亭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江宴绪是你们四阁的人,你们也不希望他冲动做事,拖累自己又拖累别人吧。”
苏宁舟道:“自然不愿。”
“所以樊玉一事只能交给你们,我要你们查清他是怎么死的,这件事大理寺不会干预,更不会插手,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谁都知道,宁亭靖这只是话说的好听,实际上他巴不得永远没人叨扰他,让他一个人独处。
至于大理寺,想必那些人早就串通好了,为何不查,那些人心如明镜,只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宁亭靖又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高文寻,道:“它可以代表你们的身份,拿给官兵看,他们不会为难你们。”
宁亭靖没有多言,该说的说完了就离开了,他与江宴绪是两个方向,因此江宴绪并没有撞见宁亭靖。
宁亭靖这是想利用友情打动他们,偏偏他们还真吃了这一套。
江宴绪吹了会儿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四阁。
玄光的话历历在目,卢泉这些年一直和玄光住在一起,卢泉是看着玄光长大的,也是他亲自选出的侍卫,随着玄光开府,卢泉也跟着离开皇宫,可如今卢泉死了。
是有人发现了玄光,他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
玄光让江宴绪近些日子不要过来,和他走的太近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两个隐姓埋名的人聚在一块算不得什么好事,甚至还会被有心人利用。
刚回四阁,江宴绪就听到了一个宛若晴天霹雳的消息。
樊玉死了。
江宴绪张了张嘴,眼中满是惊恐。
他和樊玉不能说是一起长大的,可到底有些交情,樊玉为人不算太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江宴绪还算平静,轻声询问:“怎么死的?”
高文寻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他放下茶杯,说道:“还没查到,宁先生说让咱们查,这次不会有任何人横加阻挠,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官兵,没人会限制咱们的自由。”
这句话包含的意义太多,如果大理寺和官兵不管,那只能说明这件事情复杂到牵扯了很多事,而天枢阁也将彻底揭开那个名为“学堂”的布。
此事宁亭靖是故意支开他的,江宴绪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竟觉得有一瞬间的陌生,宁亭靖究竟还说了什么?只怕硬要问也不问出个所以然来。
江宴绪想,与其闹得谁都不快,不如装傻,有时候装傻没什么不好的。
江宴绪微笑着看向众人,问道:“什么时候去?”
“江宴绪。”高文寻叫住了江宴绪,“我们不想瞒着你什么,索性就和盘托出了吧,毕竟咱们几个还要一直走下去呢,若是今日让你怀疑我们,那就是违背了咱们的初心。”
江宴绪抬手示意高文寻:“你说。”
这一刻江宴绪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宁先生除了这些话还说了些别的无关紧要的话,我觉得这些话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樊玉的死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们怀疑是私仇,所以才不让大理寺调查,就是为了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高文寻站起身,“樊玉惹的祸太多了,要查起来,不容易。”
“那你们……”
江宴绪此刻犹豫起来,他住在哪都可以,可他们有家,他们应该在家中和亲人一起过。
“我们都商量好了,查就查,回不去就回不去,咱们能在一起过也是好的。”还不等江宴绪感动,高文寻就又说道,“当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