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地道,蔺方将我丢在了前方,“快,不要耽搁!”
被个女子像丢沙袋一样摔出去,肉身伤害倒可承受,心理上难言舒服,这小娘们不知背后手里攥着什么,总令我屁股后面凉意嗖嗖。
“小心送你一个‘黄鼠狼牌’烟雾弹!”我意淫着,一边快速朝前爬。
我心里估摸着,至少爬行了四五里,前方出现一道石壁,不用她提醒一拳直击,碎石纷落。
我二人冲了出来。
眼前是一条容得下一驾马车通过的青石道,壁上每隔一段距离点有一盏不知用何物作为光源的灯。
光线幽幽。
蔺方目光有意无意瞟过地面又落在我掌间,“可以啊,居然深藏不露。”
我微微怔愣,扫过一眼,这才发现散落地面的碎壁,竟然足有一本书的厚度,就那样被我轻易一拳击碎。
“呵、呵呵,饭不是白吃的,这叫天生神力。”我打着哈哈,视线微微下垂,右手指节骨处一丝红印都不见有。
想来这就是二条前辈所谓“机会”和一番意外苦头的回报。
“接下来怎么走?”我转移开话题,这时也注意到蔺方指尖握着一把犹如鱼骨刺状兵器,冰意泠泠。
蔺方示威般扬扬兵器,“我也不知道,你走前面。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这种宗门逃生秘道,必定设有几处机关,中了多半有死无生。”
话完,不等我有所回应,她径提鱼骨刺轻轻划过一面石壁,“啪”一下,整面石壁像切割整齐的玻璃脱落坠地。
这才是赤裸裸的威胁和示威!
“果然最毒妇人心!”我嘟囔着。
蔺方白面上难得涌过几丝红润,使用那把怪异兵器对她而言并不轻松。
想着前世看过的一些小说电视电影套路,我弯腰将一块块碎壁全都捡起,那一整块石壁也被我一拳击碎,碎片收走。
“是不是咒人家最毒妇人心啊?人家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了。嗯,你最多可以叫我蛇蝎美人,哦,李想你觉得我美吗?”蔺方与我保持一丈距离,一面戏谑。
我没曾想她原来这么爱说话,完全颠覆了我心中以往冷清高的印象,趁机将她从头至脚仔细浏览一遍,然后回过头去继续丟石块。
石块落地,等过三五息,不见反应,我才继续落脚,偶尔也凭感觉朝石壁丢上一块。
这种“投石问路”的法子虽然笨拙,但自古验证实效最佳。
凭此,我二人成功躲过了第一波法箭阵、第二道深坑陷阱、第三块千斤石、第四波毒雾,毒雾正是被一面石壁激发。
前方一座双扇石门,渐渐映入视线。
“平时没看出来,你挺机灵哇,李想,你不会是那种外表憨憨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吧?”蔺方笑眼眯眯。
“难道我该在额头刻上‘我很机灵’四个字?”我没好气道。
她这一路优哉游哉,我可没少吃苦头,被一支法箭擦过肩头,千斤石是我扛住,毒雾也吞了几口,好在并无大恙。
蔺方“噗嗤”一笑,“原来你这么有意思,姐姐我都有点心动了!”
我心想这会儿装傻白甜已太晚,揶揄道:“你可以动手动嘴千万别动心,我李想承受不起。”
料想这么一句总有点心灵杀伤力,看她如何反应。
等过一会,身后悄然无动静,我回过头去,只见蔺方被阻隔在一层阵法之外,一边朝我急吼吼,一边满眼恐惧望向身后。
因为有了阵法阻隔,我这才没听见她的声音。
“快找阵眼!”一靠近,蔺方急道。
她身后百十米外,一片黑濛濛的东西正极速飞过来。
我稍一犹豫,还是按照她的指点,很快在左边一面石壁找到机关,是一个阵盘。
阵盘中心躺着一块硕大晶莹灵石,比雪还要白上几分,我取下它,阵法一时失效。
蔺方飞一般冲近,“快放回去。”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块灵石不凡,我挤挤眼将自己吃剩的唯一一颗灵石放于阵盘,将这一块收入怀中。
蔺方抛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闪身推开石门冲了进去。
耳听阵盘响起清脆一记“咔擦”,我不算笨到家,赶在阵盘崩毁的前一刻,躲入石门内。
轰隆隆——
“人为财死,说的就是你这种笨蛋吧。”蔺方毫不念及先前的救命之情。
我干舔嘴唇,虽然心有余悸,勉强笑道:“其实,刚才我不救你,你也有法子脱困吧?”
蔺方静静看了我几秒。
在那一双澄澈如秋水瞳眸中,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我理智岔开话题,“怎么不见陈殊?”
蔺方道:“你哦,笨人有笨福遇上我,依我猜测,陈殊根本没打算从这里离开,找你纯粹当个幌子,吸引注意力,他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