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才懒得跟他挣理,她把昭云的头又往自己胸前靠了靠,搂着她在林间穿梭。
很快墨秋池便先到了谢家庄附近,紧跟着的是席玉。
席玉摘了减重符,捏着扇子边走边骂道:“她个毒妇!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有多金贵?踩坏了怎么办?我收集情报可全靠我英俊的脸!”
他又低头补充到:“我还靠我玉树临风的身姿,舌绽莲花的小嘴,还有我潇洒动人的气质,还.......诶诶诶,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墨秋池火急火燎,直接弯腰上手要摘他腰间玉佩。
席玉大惊失色,连忙推开他,乱叫到:“师兄,男男授受不亲,我可不喜龙阳!诶...诶诶!你别乱摸!我可是有脾气的。”
墨秋池见他乱动,又瞧着远方即将走来的二人,他着急道:“别乱动!把你的玉佩借我挂会。”
席玉哪同意啊,他直接手攥着玉佩,一头雾水:“干什么!师兄,平日没见你这般打扮,怎么到了谢庄就开始粉饰自己了?谢庄有你心头好?”
墨秋池怒了,他眼看来不及,直接两只长臂环住他的腰,让他不要乱动,埋头在他侧腰间,专心解他的玉佩。可越急越无法解开。
情急之下,他硬生生的拽下那玉佩,席玉的衣服竟直接破个小洞。他也怒了,大喊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衣裳!墨秋池!”
墨秋池没理他,赶紧把那玉佩挂在腰间,随之一把捏住席玉的脸说道:“我赔给你还不成吗?我给你买身新的,连带玉佩都给你买个新的,你...”
他又撇了眼不远处的紫鸢和昭云,他压着嗓子说到:“这个玉佩现在就当是我的,不许乱叫乱说,尤其是昭昭!就当用情分抵掉,成吗?”
席玉汗颜,点头如小鸡啄米。
自然这一切被紫鸢看在眼里,她撇着嘴,暗声骂道:“死龙阳。”
昭云闻言,昂着小脸探头向墨秋池那边看去,哪知紫鸢一把给她拽了回来,挡住她的视线。
昭云好奇道:“师姐,什么是聋羊?”紫鸢回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看。”昭云糊涂了,又问到:“什么意思?”
紫鸢拍拍她的脑袋,看着在不远处已经完事的二人,拉着她边走边说到:“就是汤里不能放泥土,菜里不能放石头,米里不能放卵虫。”
昭云这才恍然大悟:“遵循规律,不该干的别干。”
四人回合后,紫鸢还不忘嘲讽他们二人:“完事了?”席玉惊慌无措的就要解释,哪知墨秋池给了个眼刀。
他又讪讪的噤声,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昭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墨秋池腰间玉佩,她气道:“师兄!我就说玉佩搁的我难受,你还嫌我聒噪把我扔下去!”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紫鸢也不说话,直接朝墨秋池踹了一脚。
如果说席玉在她眼里是狐狸精,季长风是小屁孩,那墨秋池就是闷骚怪,合着苍海阁弟子没几个能看的。
她翻了个白眼,拽着昭云朝谢家庄走去,后头二人跟着,墨秋池也吃了瘪。
他知道,紫鸢在阁内是出了名的一视同仁,言外之意,就是见谁脑子不好,上去就是一脚,终生平等,连带苍文驰的女儿苍落都不例外。
虽然墨秋池在众弟子面前很有威信,但在紫鸢面前,就跟个垃圾似的。
席玉汗颜,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玉佩...”墨秋池直接也给他一脚,说道:“回头给你买个成色更好的。。”
夜深了,四人踏进谢庄,偶有蝉鸣在嚎叫,云气遮月,整个谢庄像是被罩住一般,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庄内房门紧闭,连打更人都不见踪迹。
昭云紧紧的攥着紫鸢的衣袖,腰间金铃随着走动,发出一铛一铛的声响,在寂静的谢家街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是第一次出任务,没见过世面,只觉得周围阴气森森,后脊梁骨抖的慌,仿佛有蚂蚁在爬。
来到谢家门口,雾仿佛更浓了般,她总觉得那谢家的朱红门有些扭曲。
“是她..”
“谁!”昭云警觉的躲在紫鸢身后,她又说到:“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席玉用折扇遮掩鼻口说到:“没有,只觉得这阴气极重,谢家人恐怕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然而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细细的...小小的...慢慢的...钻进她的耳朵里“是...她...”
昭云又缩了缩身子,小声道:“谁在说话?”
众人走进谢家,院里四周贴满了符箓,明明是驱阴符,但这里的阴气却格外沉重。
雾好似又浓了些。昭云已经开始看不清东西,她又往紫鸢身上蹭了蹭,那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救..救..我”
她拽着紫鸢的衣角试探的问道:“你在哪?怎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