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晚照并没有大碍,是因风寒而致的晕倒。
可祁玥瑶还是不放心,准备第二天一早带着御医去落府探望,却被东启帝驳了回来,理由是让她陪同难得入宫的萧小侯爷游玩。
祁玥瑶自然满脸不情愿,可为了早些去落府也应了下来。
所谓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虽算不上仇敌,可先前东楼街前的不愉快两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宫中一日游倒是有劳长安公主了!”萧飒知道她不乐意,反而故意应东启帝的邀请。
祁玥瑶见他并没有挑破东楼街前黑马踏人的事,也摸不清他到底认没认出来自己,敷衍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没想到出了殿门他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祁玥瑶,点头咂嘴道:“公主的女装可比男装美的多。”
祁玥瑶见他如此轻佻放肆,气不打一出来,伸手比出挖眼的姿势说:“在看,在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想让她带他游皇宫,刚刚还有可能,现在,没门!
萧飒见祁玥瑶气走了,反倒笑了起来,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在祁玥瑶后面跟着。
祁玥瑶回到自己宫殿内,喊着江篱去叫御医,至于萧小侯爷,宫中一日游他自己且去吧。
虽说没有得到东启帝的准许,可长安公主的令牌出示又有谁敢阻拦,祁玥瑶顺利出宫去往落府。
萧飒盯着看渐渐远去的马车,不急不躁的朝着东宁殿走去。
祁玥瑶此去落府才了解到,落晚照与自己的四哥之间竟已经互赠信物,许了终生。
那忘世居的前身便是落晚照赠与祁夜阑的茶楼,可一朝圣旨如破天斧一般生生劈开二人。
躺在床上的落晚照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她喃喃道:“如今白玉簪归还,茶楼也已转卖,我们二人之间什么也不剩了。可是长安,我的心好疼啊,真的疼。”
祁玥瑶上前搂住她想要安慰,可她也哽咽难言,如何开口!在东启城,人人都如棋盘上的黑白子,放在哪个位置只有下棋的人知道。
或许有一天,她也会像四哥一般,如棋,不由己。
祁玥瑶更是没想到因她此次贸然前去落府探望,让落晚照此刻的处境雪上加霜。
祁玥瑶从落府回宫后就被传到了东宁殿。还未进入殿内便听到东启帝的爽朗笑声传来:“不愧是萧侯之子,好!哈哈…好!”
祁玥瑶对萧飒的态度下滑严重,不过短短两日,他已经在这宫中如鱼得水了。
进入殿内,祁玥瑶福身请安而后瞄向棋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她四哥影响,她对博弈也略懂,这盘棋下的确实妙,不失风骨又不留痕迹,难怪哄的父皇连连称赞。
“幺儿,快来看看这盘棋,父皇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东启帝招这手让祁玥瑶过去。
祁玥瑶哪有心情管什么对手不对手,上前扫了一眼道:“果真是好棋局!不知父皇传唤长安所为何事?”
东启帝这才收起笑,扫了眼已经起身站到一旁的萧飒道:“朕记得落家那小女郎身子骨是弱了些,现下好些了吗?”
“回父皇,医师说晚照是风寒侵体导致,已给了药方,修养半月便可无事。”祁玥瑶小心回复着,怕东启帝看出什么。
“半月余便是岁除日,届时北境西蜀宾客皆至共庆岁除,便让她也一同进宫,借着岁除去去身上的病气,小女郎身子骨太过娇弱可不行,当如幺儿一般活蹦乱跳才是。”
“长安替晚照谢过父皇!”
萧飒看着眼前的父女二人思绪已早早飘远,他只愿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
岁除日是每年的最后一天,是迈向新年的最后一日,也是东启国最为重要的一个节日,当日,邻国齐聚,百官朝贺,万民同庆。
乐声响起,皇帝陪伴着太后入座,惠贵妃紧随其后,待众妃入座后,宴会正式开始。
右边席位,坐在前排的是长安公主和祁殊同。次排以祁夜阑为首后面都是外姓侯爷和郡主。左边席位皆是邻国外使及朝内众臣。
此时殿内鸣钟击磬,乐声悠扬,歌舞升平,拂袖飘扬,席间筹光交错,言语欢畅,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祁玥瑶及其无聊,瞄着离自己位置略远的落晚照,她依旧心绪不宁。继而转过头去看祁夜阑,没想到自己这四哥丝毫没被影响,倒是一旁的萧飒看着落晚照有些出神。
萧飒觉察到祁玥瑶的目光后,转而盯向祁玥瑶无比自若。祁玥瑶见他微微张口好似说了句什么,奈何被殿内嘈杂的乐声盖过。
又见他拂衣起身准备往宴席中间走去。
这时东启帝微微抬手,乐声舞曲随即停下,侧方的内侍不知从哪拿出了一道早已备好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闻御史大夫落文元之女落晚照,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殊王年已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