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没占到便宜,嘴上好像也不敌。
为首的家丁气疯了,怒喝一声:“你们都让开,老子要亲自结果了他。”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就在为首的家丁伸手打向叶清歌之际,她一个侧身,然后快速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一个转身绕到家丁身后,再一脚将他踹倒,家丁扑摔在地,叶清歌的膝盖直接抵上了他的后尾椎骨。
淡淡的道了声:“别动。”
家丁想要挣扎,叶清歌稍一用力就疼的他哭爹喊娘。
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不是叫你别动了?”
见膝盖下的家丁老实了,叶清歌才抬头看着其他家丁。
“别轻举妄动,我只要膝盖一用力,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众家丁一定面面相觑,虽然也不相信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
叶清歌说着膝盖用力,地上的家丁顿时惨叫连连,哭着喊着朝叶清歌求饶。
其他的家丁顿时也不敢山前了。
“说吧,这些佃户欠了你们多少钱?你们准备怎么收拾他们?”
叶清歌问向膝盖下的家丁。
“欠了我们五….五百两。”
太疼了,家丁有些结巴,额头上都见了汗。
“五百两这么多多?这是什么钱?”
这个朝代的金银可是实打实的,五百两银子可以在帝都买一座独门独院的宅子里。
所以怀揣十几万两银子的叶清歌一度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富婆了。
如果这里有大萧女富豪排行版的话,估计她也能荣誉上个榜吧?
“这是……租用我们周府田地的佃租。”
叶清歌闻言点点头,继续问道:“他们租了你们多少地?”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收租。”
“喂,你们租了他们多少地?”
叶清歌问的是那些佃户,他们都已经看傻了,此时看那位打倒了周府家丁的大侠跟自己说话,有些惶恐。
“回,回大侠,我们…我们租了他们一百亩地。”
佃户中那个抱着儿子哭的女人,抽抽噎噎的答到。
“一百亩?那一百亩可以卖多少钱?”
对于这个时代的粮食交易原主的记忆没有,她来这几天也不曾研究。
但是在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如此跋扈的家丁,那那吃菜人的周家也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说不好这问题就出在了这租赁合同里。
“光景好的时候大概能卖个一百两银子,光景不好的时候就更少了,去年大汗我们颗粒无收,就堪堪卖了五十两银子。”
又一个佃户迟疑的开口,说出的话却震惊了四邻。
街上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叶清歌的心中也是一震,这不是就杨白劳本劳吗?
“也就是说你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到了最后不但养活不了自己还欠了周府未来四年的地租钱?”
这就是本山大叔说的中了彩票反而拉饥荒了?
叶清歌做了简单总结,但是总结之后街上的人议论的更凶了。
原本只是觉得这些佃户亏,可是没想到亏成这样。
“那你们之前的地租是如何补齐的?”
按理说租地不可能是租一年,应该是很多年。
可照她们的这种欠钱法,八成得卖儿卖女了。
“我们…我们全家都签了卖身契。”
果然,不仅卖儿卖女还卖了自己。
“周府还真是好样的。”
叶清歌点点头,看了一眼家丁们,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些人的债务我替他们还了,但是卖身契和佃契你们得给我,至于这银子我现在也不能给你们,等你们取了契约去…..去战北大将军府找我。”
周府的人看样子是跋扈惯了,即便今天她把银子给他们,保不齐明天他们还会悄悄的把这些人抓回去。
莫不如一劳永逸,让他们知道这些人也是有人庇护的。
至于能够庇护她们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战北大将军府了。
要是把这些人带去叶府,保不齐白氏就把自己和这些人一起都交出去了。
所以还是坑爹保险点。
“战北大将军府?”
街上的人一听立时竖起了耳朵,这是有瓜吃的信号。
为首的家丁也愣住了,原以为是个小虾米,却没想到是战北大将军府的人?
战北大将军府的人素来护短又莽撞,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
就连老爷遇到他们府上的人都得笑脸相迎,有时候还得不到好脸色呢。
可是战北将军府的人一向魁梧高大,即便是穿着便服也带着一种天然的匪气。
面前这个小子实在是不像啊,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莽撞。
和他一样诧异的还有始终没说话一直默默在听的唐墨也就是北堂修墨。
他是真的有点不懂了,其实他今天和她并不是偶遇,而是蓄谋已久。
自从那天晚上发现了她的诸多疑点,他就想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