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敏捷的爬到上铺,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从床铺这边扔了几袋饼干到白富美那边。
笑嘻嘻的说:“昨天去食堂,那个好长时间没进货的奶油饼干终于又上架了,跟咱们去年买的一模一样。”
白富美很开心:“哇,真的吗,那我今天也要去买。”
赵银河躺下来,拿着手机开始追剧,室友们还在感谢她的奶油饼干。
昨天宋先生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两百万,现在就放在她的书包夹层里。
对一个大学生来说,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她收下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不对的事。
她是从小城市出来的,比不得大城市里长大的时髦姑娘们那样张扬自信的心态。
她的父母也很封建保守的,从小对她的思想教育就是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自食其力,千万不能做不劳而获的拜金女,会让人瞧不起。
她曾经的理想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毕业了考进翻译院,成为一名优秀的国际翻译,当一个职业女强人,给父母争光。
可是才走出家乡多久,就好像已经开始和她的初心背道而驰。
电视剧是一点也看不进去了,她蒙住被子把自己锁在里面。
*
进入大三后,为了方便相见,宋先生把自己最靠近广大的一座大平层公寓的钥匙给了她,那辆黑色宾利成了她的专车。
大三开始她就不住宿舍了,懒得应付室友,懒得每一次夜不归宿都要找借口,这一次她没有留下任何借口就搬出去了。
当然,她的室友已经自主对外解释她搬走是去和男朋友同居去了。
苗苗很生气的给她发微信:【你一走她们就开始说你八卦,一群三八!】
赵银河:【没关系,随意。】
都是成年人了,还在乎这些吗?
苗苗是唯一一个大概知道她情况的人,但是她也没有告诉苗苗“那个人”是谁。
因为宋先生说过,如果她足够听话,就会应有尽有,如果她敢拍照录音威胁他,或者曝光给媒体炒作上位,他会让她立刻一无所有。
在这场关系中,宋先生是完全保密的,她绝对不敢透露宋先生的任何消息。
不过大学里虽然谈恋爱的不少,但是敢直接退宿搬出去同居的还是少数,更何况还是赵银河,这个曾经让众多男同学望而退却的高岭之花,这个家教森严,行为保守的乖乖女,竟然做了那标新立异的第一人。
大家纷纷探讨跟她一起同居的男朋友到底是谁,因为大三可以开始准备考研和实习了,最近倒是也有几个搬出去独居的同系同学。
大家挨个讨论了一遍,就是想不到有谁平时看起来和赵银河关系密切,最后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也就无疾而终了。
她搬进公寓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其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没带。
她实在懒得像搬家一样,把什么洗发水,沐浴露,锅碗瓢盆,晾衣架等等琐碎物品通通搬来,那宋先生大概会把她这些垃圾连同她一起丢出去。
她把过去两年所有的生活气息全数留在那个小小的宿舍里,然后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宽敞、奢华、冷清的新地方。
超过两百平米的大平层只住着她一个人,第一晚她端着水杯在房间里参观,陡然很不习惯这种偌大的空虚。
第二天宋先生就过来了,看到她穿着去年的旧大衣在收拾东西,问她:“你的卡上现在应该还有点钱吧,怎么连件好点的大衣都舍不得买。”
这件咖色的呢子大衣已经洗的颜色发暗了,还是看她经常穿。
赵银河说:“我不喜欢逛街。”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讨厌那种不好意思试,不好意思问价钱,试了买不起又更不好意思的感觉。
就算现在有钱了,她还是不喜欢逛。
宋先生说:“把这件衣服扔掉,明天我会叫人按你的尺码拿衣服来。”
第二天她起床后发现,衣帽间已经摆满了,从内到外,从上到下,从厚到薄,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准备妥当,甚至还有各种款式的高跟鞋,平底鞋,以及虽然宋先生不喜欢但是她喜欢的帆布鞋。
还有各种颜色的挎包,背包,腰包,全是昂贵的品牌,连帽子,腰带,项链,耳环,手镯,手表,胸针这些配饰都一应俱全,化妆桌上的洗护用品,化妆品也全部是崭新的高奢品牌。
赵银河摸了摸那些衣服,夏天的真丝裙子,冬天的羊绒大衣,摸起来都很软很舒服。
她从高中穿到大学的咖色大衣已经不知所踪,大概是被处理掉了,那件衣服是她高二的时候,妈妈花了三百块钱给她买的,穿了几年,袖口处经常能扯出毛球。
其实没必要怀念,但是她看着满室琳琅,竟然有些伤感,过去的生活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等寒假回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