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嘱咐道:“小侯爷要多保重,如今这病拖的太久,毒入肺腑,不过老夫看着,贺小侯爷从前也吃过解药,并没有伤到根本,只是症状吓人罢了。老夫开些药,再施针暂且稳住病情,想来不会有大事。”
贺玉书沉默着将手收回来,“这件事还望章大人保密,还是老样子,过明目那张方子只照着原来的写便是,麻烦章大人了。”
“您客气了,我与老林大人的关系,这些自然明白。”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等一番折腾,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屋里只剩下林简和贺玉书两人。
林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表兄你糊涂,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气的一屁股坐在床边,指着不远处的药罐道:“你明知道你那个继母想害你,你还喝!”
贺玉书不理他,只自顾自倒了杯热茶,水雾蒸腾,男子五指修长,骨节匀称,就连手中的青色茶盏都显得格外好看。
他送进嘴边抿了一口,原本惨白的唇色被热水浸润,有了血色。
“何必大惊小怪,那院想要我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撩起眼皮,眉眼间是书卷气混着冷意。
贺玉书长相并不似贺侯爷,反而更偏向母亲林娘子,眉飞入鬓,狭长的眸子狐狸一般,只是平日里病怏怏,看着少了几分精明。
一张十足的好皮囊。
“这些年你看看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往后还有哪家贵女敢嫁给你。若你真死了,隔壁院岂不是要高兴的放鞭炮。”林简有些泄气,他实在想不明白,表哥到底想要什么。
当年的事情如今没几个人知道,祖母也就是贺玉书的外祖母也几次表示,愿意把贺玉书带回林家扶养,可自己这个表哥,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要留在这虎狼窝里。
可他私下问过几次,表哥似乎对爵位并无想法。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在绣着祥云的锦被上,贺玉书突然开口,“你倒是提醒我了。”
“提醒你什么?”林简不解。
见贺玉书又不说话了,林简颇有些头疼,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今日远远瞧见你家廊下有个姑娘,以前从未见过,这几日满京城都在传,说永宁候府来了个姑娘,与贺玉州是娃娃亲。”
“这事真的假的?”林简凑过去,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不会就是她吧?”
贺玉书眸色冷了下来,“确实是娃娃亲,不过,可不是和贺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