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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1 / 3)

太监话音未落,殿堂外传来女子冷柔的声音:

“陈大人,北镇抚司办案一向公明严谨,您这般刁难秦副使,莫不是在质疑北镇抚司的能力?”

广阶的地平面缓缓出现一个年轻女子,繁金翠珠凤冠攀于乌黑发髻上,镶嵌着金珠的流苏晃而不乱,七彩绣金丝云帔点缀霜雪珍珠,锦靴步步生莲迎风踏入殿内。

螓首蛾眉,千娇百媚,柳眉同那双含情眼荡漾人之春心,宫中常人所言此乃绝代佳人。

秦照低垂首,“贵妃娘娘褒奖了。”

谢贵妃步履微匆却稳当得紧,背直不乱礼节,双手交叠放于腹上,越过秦照,止步于台阶之下。

“参见陛下。”她身姿微侧,福身行礼。

崇贞帝愈加烦躁的心情在她到来后转好了些许,脸上厉色散却几分,“爱妃突闯朝殿可也是为了王家凶案?”

他用了“闯”一字,纵使对谢贵妃再千娇万宠,她强入朝殿旁听议事让他也是有些不悦的。

后宫不得涉事参政是为朝堂之规矩,今谢贵妃不通圣上命令,强入朝殿,已是公然乱了朝纲。

谢贵妃屈膝跪下,鬓边的金步摇随之晃动,拍打了一下她皎净如月的脸颊,眼眶浮起一层淡淡水光,“臣妾自知闯入朝殿逾越了本分,可没想到王府那些劣徒心肠歹毒手段狠辣,婧妹妹嫁过去遭到如此杀手,死了也没有安葬入土,臣妾只想替婧妹妹讨回一个公道,这才冲动乱入了朝堂,陛下…”

她泛红的眼睛蓄满泪水,水玉光洁的脖颈因抽泣而微微筋动,楚楚可怜极了。

崇贞帝无奈地无声长叹,朝侍立一旁的太监招手,太监躬着腰碎步赶下台阶,扶着谢贵妃上来坐在偏椅上。

“把眼泪擦了。封后大典将临,不要在广众面前失了仪态。”崇贞帝没有刚才与群臣议事的威慑,却不失威严,这句话听起来不知是在训斥还是关心。

“妾知晓。”谢贵妃拭净眼泪,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袖口,慢慢靠在他肩膀上。

整个朝殿无人敢出声打搅,个个顺眼低着头。

清早送去诏狱审刑的王浩继耐不住刑打,供述认罪,自认家业不净、拐虐下人等诸多罪行后便活活痛断了气。

王家一脉人死局已定,不过其百年家业在洛阳和荆州皆是根深叶茂的繁荣,想要短时间内铲除干净必不可能,洛阳还没有更好的替家来替补镖局盛业。

崇贞帝:“王家惨无人道,将所有家眷五马分尸,其余人送去断头台以敬枉死之灵。”

“是。”

秦照转身退殿,与刚来的谢兰机擦身而过。

“秦副使留步。”谢贵妃叫住她,“本宫想知道婧妹妹的尸骨被王家弃置在何处,你定是知道的,对吗?”

秦照停步,头偏向谢兰机的背影,缓缓道:“棺椁压在废墟之下,不知那处原貌,只能看出是在地下深处。”

谢兰机不好打岔朝堂议政,对崇贞帝鞠礼,退回至参政原位,静立默听。

谢贵妃沉眸,目光定在谢兰机身上几秒。

“这么说来,那地下深处是塌陷成了废墟?王府杀一个谢婧放在里面,若虞千金遇害只怕也是一样,难道这地下是个陵墓不成?陛下,臣认为有必要对此查全,才好全盘封锁王家。”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左右的男人,官帽下是的脸容平平,粗眉鼠眼,目光幽深。一袭暗纹蛟龙玄服与群臣的红蓝朝服对比显明,他两臂自然下垂,袖口并行对接,遮全了手。

崇贞帝沉思,道:“国师言之有理。秦照,派人好好翻一翻王家的底。”

是也,此人正是葛无。

“陛下,此举不妥。”

葛无闻声缓缓偏过头,看着谢兰机,“谢大人,您这是何意,王家一府残害人之性命,彻查到底又有何不妥。谢大人,你别忘了,你的发妻差点也死在那里。”

谢兰机却无视了他,恭敬毕道:“陛下,那处正是王家残虐人命的弃尸地窖,里面放有毒气,加之堆积如山的尸骨恶臭不散,吸入肺腑难保引发种种病疫,能掘出谢婧的棺椁已是万幸。斯人已逝,就让那些无名冤魂好生安心吧。”

“原来谢大人是一番好心。”葛无展露微笑,“送亡魂安息,我可助谢大人一臂之力。”

传闻阿幼族的祭祀之道,可问灵,通灵;求长生不老。

“王府血流满地,国师亲自前去怕是会弄脏了衣服。”谢兰机知道这件事拦不住他。

崇贞帝向来信任葛无,道:“明日国师带人去王府了了这些后事,至于镖局牵涉复杂,日后再议。”

王家一案算是揭下,明日葛无受令赴荆州王家处理后事,其镖局业广人多,还需群臣献策商议定夺。

众臣垂首点头。

这时,外殿的太监又滚了进来,哆哆嗦嗦着,脸色很是为难。

“陛,陛下,宫外…侯府虞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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