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塔尔西并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拽过喻夏的手,在手心里玩弄,喻夏适应良好,甚至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她的手有这么好玩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玩她的手。
鲛族的长老长时间没有得到呼应,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殿下,神族的人来了。”
他大着胆子看了眼垂着眼的男人,悄悄在心底里叹气,什么时候突然变了,虽然几百年前的事他因为闭关没有亲身经历,但是他有所耳闻,他们鲛族的这位殿下两百年前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鲛族的种子丢了,发现是塔尔西心爱的人偷走的,他们逼塔尔西在喻夏和种子之间选一个,塔尔西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三天三夜,把眼睛都哭肿了,最后走出屋子选择了种子。和其它种族的人站在一起围剿自己心爱的人。
等心爱的人死了,他又懊悔不已,变本加厉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一个月。
再出来,就变成了这副冷血排外的样子。
说起来,殿下身边的女孩,还是两百年来第一个能让殿下动心的,他甚至为了她折腾他们这些老头子哭好几天,就是为了把让她险些溺亡的湖填平。
想到这,鲛族长老突然想到了什么,求助似的看向喻夏。
正在大脑放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喻夏被他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须臾,她把手从塔尔西手里拽了出来。
塔尔西手里落空,突然嘴一瘪,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姐姐,你怎么都不愿意让我继续玩你的手了…”
喻夏:“……”
真把我的手当玩具了啊。
她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塔尔西,然后示意他把注意力分散到跪在地上的鲛族长老身上。
塔尔西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用十分惊讶的语气问:“长老,您什么时候来了?我刚刚看到您,您不会介意吧。”
鲛族长老:“……”
喻夏:“……”
鲛族长老有点憋屈,又不敢反抗,他皮笑肉不笑,用讨好的语气说:“怎么会呢,殿下,能被您注意到是我的荣幸。”
喻夏被他拍马屁的水平惊到,感觉自己分分钟可以用脚趾抠出来一栋别墅。
与此同时,她又有点佩服,真想找个小本本记下,这种说话的艺术用到职场上,她也不至于被某人冷暴力吧。
这种马屁塔尔西显然十分受用,他轻哼了一声,然后说:“说吧,什么事。”
鲛族长老只好第三次说:“神族的人来了。”
塔尔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也没有情绪,“让他们来湖边找我。”
湖边就是别墅的后花园,严格来说,现在那里已经不能叫湖了,应该叫珍珠地板,喻夏坐到椅子上,盯着那些珍珠,眼里泛起了一点光,但是,她现在开心不起来。
不知道来的所谓的神族的人是谁。
不会是这个游戏里神族的那个可攻略人物吧。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修罗场,喻夏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听到她心底的担心,前不久刚刚靠骗她从她那里狠捞一笔的系统突然跳出来说。
【别害怕,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喻夏不信,它骗她的前科简直不要太多。
系统决定稍稍弥补一下自己的信誉,它轻咳一声说:“这次没骗你,我们可是正经游戏,绝对保证1v1的。”
喻夏:“行吧,勉强再相信你一次。”
只是,还没等喻夏彻底放松下来,塔尔西突然叹了口气。
喻夏被他这突然的叹气吓了一跳,她看向塔尔西,就见他一脸遗憾。
“姐姐,说实话,这个湖被填平了,我还有点遗憾呢,我们的初吻就在这个湖里,好想回味一下。”
喻夏有些无语,她还以为是遗憾一时头脑发热失去最后的水了呢。
她点头,扯唇道,“是挺遗憾的哈。”
“不过,”塔尔西话风一转,表情有些阴郁,“这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初吻,是吧姐姐?”
喻夏:“……”
她僵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至少在这个岛上是初吻,她悄悄在心底补充。
塔尔西这才看起来开心了点,他点头说∶那我们下次再亲的时候,就都不是初吻了。
喻夏∶“……”
怎么办,有点不想回这么幼稚的话。
最后喻夏也没有机会回。
塔尔西话音刚落,神族的人就踏进了后花园里,喻夏偷偷打量这个神族人,在看到他脸上上了年纪的褶皱后,喻夏悄悄松了口气。
神族的人顶着头上的光环,哪怕上了年纪,后背仍是挺得笔直,没有像鲛族的长老一样,在看见了塔尔西之后弯下脊梁。
见他这样,喻夏有些好奇他来干什么了。
神族人的声音向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