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乘。届时公孙一族自可得繁茂百世,而我这孤身之人,也也得一身之安。便是顾女傅,从此再无忧虑。”
公孙汲霍然而起,直盯着韩懿不放,却见这弱冠少年玉面含笑,深沉不测。他怔怔盯了半日,方道:“你既什么都筹划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韩懿笑道:“我身单力薄、威望不足,只合出谋划策。一切指挥决断,都该公孙校尉出手。”
“你为何信我?”
“我不仅仅信公孙侍中,我更信形势迫人。”韩懿脸色冷峻,却偏偏露出笑容来。
“你可有细致布置?”
“公孙侍中如今还不宜暴露行藏,只可暗中布置公孙家的门生故吏择时而动,制住郭氏、王氏,关键时刻将其一网打尽。一切杂事细事都可着落在仆一人身上。宫中的事,全系于顾女傅。若事不成,我等自无生路;若事有成,功在君等。我无意仕宦,只落个清闲富贵便心满意足。”
清闲富贵?公孙汲对年轻的韩懿倾心感佩之余,却不敢苟同——清闲富贵又怎能养得住这满腹经达权变、机关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