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最右侧的房间。
诺德勒靠在椅背上,将脚搭在书桌上,手中摇晃着红酒杯,享受着从万里之外的欧洲运过来的红酒。
突然,他听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是谁在外面?”诺德勒警觉地大声问道。
虽然他已经有些微醺,但多年的海盗和雇佣兵生涯,让他拥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观察力和感知力。这救过他无数次。
“是我,安妮薇。”
门外传来安妮薇轻柔动人的声音。
诺德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安妮薇已经跟在他身边十年,虽然他总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经常偷偷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他,但他并不担心。
在这万里之外的重洋,没有他的庇护,安妮薇立即就会被其他的殖民者抢走,那样她的处境只会更糟糕,兴许还会被卖进东方人的窑子里。
这个被他抢来的女人也许很恨他,但并不愚蠢,恰恰相反,她很擅长保护自己。
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此时已经是深夜,安妮薇的突然造访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那个女人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雄普,他那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就开始活泛起来。
曾经那些旖旎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快速回荡,让他的某些地方已经起了反应。
“进来吧,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诺德勒示意安妮薇进入他的房间。
穿着睡衣的安妮薇走了进来,低低的衣领几乎遮不住她熊前的风景,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烛光下,安妮薇的脸颊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我想问你一下,明天能不能带我去一趟集市?我想买一些换季的衣服。”安妮薇说道。
诺德勒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径直起身,来到了安妮薇的身边,他一把关上门,然后急不可耐地将安妮薇拥入怀中。
“你这个小扫豁,穿的这么暴露在外面随便走,万一被别的男人看见了怎么办?记住,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这个铛妇!”
诺德勒狠狠地掐了安妮薇的风吞一把,然后将她按在墙上,作势就要索吻。
“等,等一下。”安妮薇拼命地挣扎着,努力将诺德勒推开。
见安妮薇居然敢反抗自己,诺德勒的脸上浮现出愠怒的表情。他一把抓住安妮薇的手腕,过大的力气掐得安妮薇的手腕通红,安妮薇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这小扫豁今天怎么回事?竟然敢反抗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什么野男人,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一脚把我踢开了?记住,你的命是我留下的,这么多年,你都是吃我的,用我的,没有我就没有你的今天!”
“我,我不是想反抗你,只是今晚不行,我,我来那个了。”安妮薇哀求道。可惜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会更加激发诺德勒的兽欲。
“来那个了又怎样?你给我老实点!别逼我动手!”
诺德勒恶狠狠地将安妮薇一把抱了起来,然后直接摁倒在书桌上,他满是胡须的脸扎得安妮薇熊前原本的一片雪白变得通红。
就在他准备用强之时,一把短刃神不知鬼不觉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的冰冷,诺德勒的心脏猛地一抽,心中的邪火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也瞬间被扑灭,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你,你是谁,你是这个标字的聘头?”
“我是你爹。”赛马娘一把扯住诺德勒的头发,将他从安妮薇的身上拉了起来,然后狠狠摔在墙上,接着一刀扎进了他的大腿深处。
“呜呜呜。”诺德勒刚想喊,赛马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手塞进了他的嘴里。霎时间,他便将自己的手咬得鲜血淋漓。
接着,赛马娘一拳打在诺德勒的鼻子上,将他的鹰钩鼻打成了塌方鼻,浓重的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赛马娘仍不停手,用膝盖不停地重击诺德勒的腹部和下体,一直打到赛马娘没了力气这才罢休。
一旁整理好衣衫的安妮薇惊讶地看着赛马娘,她没想到一个这么娇小的人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你,你不是要找他要构造图吗,怎么把他打死了?”
“你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这点程度还不至于打死他。”赛马娘说道,“我只是气不过罢了,这样的人渣,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我们东方不是垃圾桶,不要把你们西方的垃圾都倒过来!”
安妮薇默不作声,对于西方殖民者在东方的所作所为,她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有所耳闻。她既是和东方人一样的西方殖民者手下的受害者,但同时她也是一个西方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赛马娘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安妮薇摇摇头。“不,你说的没错,这十年我亲眼看见西方人在全世界的所作所为,他们在非洲贩卖奴隶,在美洲屠杀原住民,所到之处,坏事做尽,你有理由恨我。幸好你们东方人的国家还算强大,所以在这里,他们还不敢太过放肆。”
赛马娘道:“你也是受害者,冤有头债有主,错不在你。我们明朝人是礼仪之邦,不会滥杀无辜。”
“但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入侵者,我们大明的神宗皇帝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