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子却拿着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微笑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
时姜瞧了他一眼,也没隐瞒,直接点头说道:“确实没这么简单,只是,现在我没有证据,就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无可奈何。”
阮公子听了她这话,顿时若有所思。
自己和时姜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毕竟自己那天被人追杀,要不是路过的时姜出手救了他们,估计明年他就只能过祭日。
“若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还请直说。”
阮公子对着时姜拱了拱手说道。
时姜听了这话,顿时脸上露出几分真诚的笑容来。
“放心吧,若有需要,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赵成看着时姜这副模样,摸了摸后脑勺,为啥他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不过,答应她的是公子,可不是他。
虽说这边赵家做的事情不地道,可终归跟他没什么大关系。
赵家那边,时兰再次上门,这次连门都没给进,就被赶了出来。
“大小姐,您就别为难小人了,行吗?太太因为你,跟老爷吵嘴。如今还被关在佛堂里,不准她出来。我要是放你进去,那不是自找死路么?”
门房像个门神一般,矗在门口,拦住想往里冲的时兰。
“你胡说,我爹怎么会这般对我,我才是他亲生女儿。”
时兰怀里抱着女儿,低头就想朝里冲。
门房虽然得了命令,不准大小姐进赵家门,可大小姐这幅模样,他哪里敢硬推,万一把人给弄伤了,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两下僵持在了一块儿。
“嗤,我以为这是谁呢?这不是大姐么?怎么穿的如此寒酸不说,还跟个下人纠缠不清的,真是有失身份。”
从远而近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赵府门口,马车里的人走下马车来,正好看到偏门处,时兰跟门房之间在拉扯不清,赵青青顿时抬起手臂,用手指微微搭住鼻尖处,轻笑出声。
听到这话,时兰下意识的转头瞧去,只见赵青青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眼中还充满了轻蔑的神色,她的脸和眼睛轰一下红了起来。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自己才是赵家的亲生女儿,而赵青青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凭什么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赵青青才没兴趣跟时兰多说一句话呢!
转头就当着时兰的面,进了赵府打开的大门。
那大门平时都不会打开,平时府里的人进出都是走的偏门,就连时兰回赵府找赵太太这几回,走的都是偏门。
时兰恍惚想起来,去年回门时,自己走的好像也是偏门。
而赵青青一个假千金,凭什么走正门?
不过,任她有千百种不满,根本没人搭理她。
赵青青走到客厅里,就看到赵老爷在等她了。
“爹,你特意让人喊我过来到底是为何?”
要不是付清云有事去了京城,她根本就不会过来。
今天会过来,也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毕竟赵家给的钱,足够让她在付家后宅里过的比一般的姨娘要好上许多。
另外,她还有件事需要赵家帮忙去做。
那件事原本早应该处理好了才对,只是因为去年她急着嫁到付家,又在付家跟人斗法,一时抽不出手来。
“听说贤婿去了京城见宁王?”
赵老爷满心兴奋的看着赵青青,对她问道。
听到这话,赵青青脸色大变,先是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爹,清云不过是去京城视察生意罢了,你胡说什么?”
这件事付清云在两个人亲热时曾经提过一嘴,不过马上付清云就住了嘴,并且叮嘱她也不能出去外面乱说。
现在被赵老爷这般赤果果的说出来,万一要是弄不好,传到付清云的耳朵里,肯定会以为她多嘴多舌告诉的赵家,到时自己定会被付清云嫌弃的。
赵老爷被赵青青这般一说,脸上也有些尴尬,他自然也想起来了,这件事可不能随便乱说,万一传出去,不光自己,恐怕付家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咳咳,放心吧,我早已经让下人下去了,咱们说话,没人能听的见。”
赵青青心底有些烦躁,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来。
“爹,你如今还有心思管付家的事么?我怎么看姐姐在门外,一直跟门房在纠缠。再怎么说,她也是赵家的千金小姐,这般跟个下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要是传出去了,咱们赵家的姑娘还怎么做人呀?”
“这个孽女,早知道她是这般的人,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母亲的话,把她从乡下给接回来。”
听到小女儿这么说,赵老爷的脸唰的一下拉了下来。
据他所知,太太在时兰嫁出去后,前前后后至少贴补了她好几千两银子。
可这些银子每次用不到三个月,就给花个干净,然后又上门来讨。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被这亲生女儿天天打秋风,赵家就算金山银山也得搬空了。
看着赵老爷气冲冲的朝门口那边而去,赵青青这才微微的翘了翘嘴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