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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不聊这一茬了吗?
莫非她很想和他仔细说道说道?
“那,是谁呢?”秋浔声音有些轻颤地问。
此时换阿玘犹豫了起来。
秋浔心中埋怨,就跟你说不要聊这个,说不下去了吧!
“师父,可是那人你或许不认识,所以我就不说了吧。”阿玘再次自顾自满意地点点头。
自阿玘来沧溟之日起,山民已在亓珵的运作下陆续外迁,此时已经所剩无几。在这样的山里,夜半三更之时,阿玘自称与一个秋浔不熟识之人玩得很开心,若让旁人听了要怎么想?
秋浔感到火冒三丈,不知是觉得自家白菜到底还是让外面的猪给拱了,还是嫌弃自家的白菜头脑太简单了。
这要他如何放心呢?
不用探脉也知,此时她体内的苦争春已解,其他病痛也已恢复大半,离开此地的时日已然进入倒数。
可是,想到此后有那个人可以护在她身边,他多少又放心了些。
短短几步,他思绪万千,翻涌不止,一会担心,一会又觉得可以再无挂碍。回到树屋后,他们相对而坐,秋浔一边没头没尾地继续思索着,一边为阿玘脚腕处的伤上药。
“不如这几日,我们将亓深和牧茧叫过来聚一聚吧?”秋浔问阿玘。
“好啊,可是师父,是有什么事吗?”阿玘虽然很想见他们,但她也知道,牧茧在殷华是为了替她打掩护,若叫他冒然离开殷华,难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亓深自来到百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来也是在操持于什么事,阿玘轻易也不想影响他的计划。
“你的身体已经基本调养好了,也差不多要离开了。离开前,我想和你们再一起欢聚一场。我们四人真的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下次再见,亦不知要等到何时?”
阿玘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师父,你说我要走了?”
“你现在是百越的神女,将来还要做百越的国后,难道你还想一直藏在我这?”
提到国后,阿玘不禁想到昨夜之事,有些面红。
“那若以后我还想见师父,能再来沧溟看你吗?”
秋浔略作思考的样子,“等你当上国后,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可是,若我不当国后,我还能离开霞萝吗?”
秋浔微怔,没有想过此问,因为就他所知,所有以神女之名入主百越皇宫的,只有能坐稳国后之位的,方可长久,其他人,无不凄惨收场,而他万万不希望阿玘也成为其中之一。
“现在皇储最有利的竞争者之一,不是亓深的弟弟吗,你不是喜欢他?”
阿玘有些惊讶:“师父,你知道他?”
“亓深自然与我说起过,若能由他当上百越将来的主人,你做国后,岂不甚好。”
阿玘有些羞赧地笑了,随即又显得有些担忧,“师父,若不是他呢,我该如何?”
秋浔垂着目光,手微微捏紧。
“阿玘,为师只是希望,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走极端。”他神色严肃,不过很快就变成平常不正经的样子。他伸手捏了捏阿玘的脸颊,“毕竟,为师最好的药可都给你用了,那放到坊间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珍稀之物啊!”
说罢,他走到屋子一个角落,翻出一个灰扑扑的紫檀木匣,拿到阿玘面前展开。
四份小小的药包依次置于其中,左边的两包画着红色的曼陀罗,右边的两包是蓝色的鹤兰花。
“这是我新制的两种药,还没取名。”秋浔摸着下巴,看着盒中的几包药。
“那能否先请师父介绍一下,这两种药各有何奇效?”
秋浔轻挑起一侧长眉,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嘿嘿,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且看这个,”他伸出食中两指轻点药包,“这是剧毒,细微一点,便能顷刻间要人性命,哪怕不入口,只是沾到肌肤上,也能够渗入肌理,若不及时洗净,轻则五感尽失,重则含笑九泉。”说完,他期待地看着阿玘。
阿玘配合地拍手捧场:“那敢问师父,这个呢?”
秋浔露出讳莫如深的微笑,伸出两指点了点另外的两个药包,药包表面的鹤兰栩栩如生,与山中生长的一般无二。
“此药,与无澜不相上下,不仅能解百毒,驱病疫,更可活死人,肉白骨。”
阿玘吃惊地瞪大眼睛。
“师父,你刚说,这是药?”
“是药啊,怎么了?”秋浔被她问得一愣。
“师父,你受什么刺激了,竟然做了药?”
秋浔终于知道她在惊讶什么了。
他轻轻敲了一下阿玘的额头,“傻样,我早在南林的时候就开始在做药了阿,不然那么多次,亓深和你中毒,我是怎么救的?”
阿玘揉了揉额头,“你不是最擅长以毒攻毒吗,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