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扶一把道:“县尉大人快快请起。”
那杜之遥道:“知县大人要在下前来接应各位道长,以便行事。”
“那便有劳大人了。”
“道长不必言谢,此次行事任务艰巨,在下会陪同诸位道长一起了结此事。”
杜之遥停顿半刻接言道:“寻医问药在下自是不行,可□□治乱乃是在下所长。各位道长今后有事只管吩咐,在下定当在所不辞。”
三位道长行礼道:“那便有劳杜大人了。”
“此次难民营扎在城东十里外,还需前行1个时辰,在下就骑马在前给各位道长引路了。”
“听从大人安排。”
说罢,双方上车、骑马向城东而去。
看惯了观里的清风道骨,突见威猛汉子心道好不威风啊。
季辰妍坐在马车里,一会儿掀帘子瞅瞅那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县尉大人,一会儿觉察人家回看自己,又缩头回来,来回往复几次。
萧权道:“有何可看的?粗野汉子。”
季辰妍摇头道:“铁血男儿,叱咤疆土,自是与你们不同。”
“男儿有志在疆土,在商市,更在朝野,你不认为运筹帷幄者更强吗?”萧权疑问道。
“有人喜花儿,有人喜草儿,人之喜恶各不相同,又何来强弱之分?”季辰妍无心道。
“你便喜欢如此的?”萧权皱眉道。
这不就是欣赏人的气场风骨吗?怎么就谈上喜欢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是说人家的气场风骨与你们不同,怎么就谈上喜欢了?”说完还不忘记用轻蔑的小眼神,射杀了车内三人一番。
萧权也觉得自己话多了,看见季辰妍温怒的小眼神儿便不再吱声。
车轮吱呀吱呀的滚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片空地处停了下来。待下车看清全貌后,才深深明白啥叫任务艰巨了。白色的麻布扎下的一个个帐篷一眼望不到头,各种咳嗽声、哀嚎声响遍整个荒野。
真乙子、太和子、正阳子顿感头皮发麻。
太和子因着县尉在此不好发作,心道真是进坑了。
那县尉看此情形深怕一众人等转身就走,毕竟玉清观只是行仁义之事,并无救治之责啊。
便开口道:“为方便诸位道长来回安置,我着手下已经把后面的破庙收拾出来了,破是破了一点,但总比睡在临时帐篷里要好一些。还请各位道长先去放下行礼,再定这医治之事。”
真乙子自是明白县尉的一番心思,他只是在想这些帐篷都有人么?人都患病了嘛?
“请问县尉大人,这些帐篷里的人都患病了吗?”真乙子问。
“道长客气,既来此我们也算一家人了,以后喊我之遥便可。这帐篷未必都是患病之人,因着前面安置民患病的多各州拒不接收,人就越积越多了。”
太和子终于忍不住道:“那便请之遥大人前去与知县大人商议,我们需要将未患病之人分出来,分出来后你们即刻带走,至于带走后你们如何安置只要不聚集便可。”
“慢着,分出来后生病了怎么办?”正阳子道。
太和子一个白眼儿,人能不生病么?你管的了一时还能管一世么?这么个阵仗不尽快处置,你是要死在这么?
真乙子道:“如此,便在此处初分,请县尉大人着手下奔走宣告,患病者留在原帐,未患病者出帐,再由未患病者将重者依次往前帐安置,轻者自行分账,每帐按10人安置,人满为止。”
“妍儿,去把布条、蒙口拿来。”
“把蒙口分给每人带上。”
“一个时辰后完成患者初分,由你手下在生病的帐篷上系红色布条。记住,速度要快!”
杜之遥接过布条便起身前去安排。
真乙子道:“既已来了,我们便没有走的道理。我们先在此初分患病人群,未患病人群现就地隔离三日,三日后若不是…疫病诊脉无异由各州安置。如此,各州也算是没有理由再拒绝。此事,之遥回来便让其上报知县裁夺。二位以为如何?”
“那便如此。”二人拧眉回道。
“按我们之前商定的四组行事准备,妍儿带着车夫先去把我们的起居用品安置了。”真乙子道。
“那每帐就按照纵横数字排序定帐号。崇礼你随萧权分诊,风月你随苏离巡回。”正阳子道。
“你们俩个就负责煎药吧,若是药量大其他组有空也会协助你们。”太和子对弟子言道。
“萧权你二人,重、急症者引至我处,余下分给正阳子、太和子道长即可。””苏离你二人,巡回主看重、急症者病情变化及用药后的反应,每人情况须记录写明,若有事及时来报。”真乙子嘱咐道。
一个时辰后,患者初分已完成。真乙子便把安置对策与杜之遥讲明,杜之遥便匆匆离开难民营骑马疾驰而去。
萧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