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瞅了一眼他的穿着,便骑马疾驰而去。
顾昔泽大骂傅清安忘恩负义,见色忘友,惨无人道,人面兽心……
转身对车夫道:“瞎了眼啦,没见着前面那位已经骑马飞奔了,还不快点把马车给爷卸咯。”
骂骂咧咧道:“这个大雪,不用到南边就活该死在路上。”
马夫哈着腰把缰绳双手递给顾昔泽,顾昔泽一跃,俯身抽马便走,待马夫抬眼再见时,早已没了踪影,只剩那江雪桦林一片白。
呼啸的冷风、锋利的雪花打到傅清安的脸上,如小刀割肉般一下一下的提醒他,这几年孤身一人留在北凌有多么的不易。
顾昔泽一路狂奔,抽的身下的马儿嘶叫不已,可即便如此也没瞅见傅清安那货,心道到了驿站得要换马。傅清安一介文臣,平时看着清瘦如柴,弱不经风,咳症缠身的,这跑起马来比枢密院还厉害,这还了得。想罢,又狠抽了几鞭。
两个时辰后,顾昔泽在第一个驿站见到了傅清安。现下被冻的,手脚麻木,口不能言,再想骂傅清安也是有心无嘴了。
傅清安递了一碗热酒道:“今晚过了大名府就好些了。”
“奴丝绕夜跑?”顾昔泽瞪着桃花眼,满嘴硬茬子道。
傅清安点了点头:“上面的阴晴不定,还是早去早回。”
顾昔泽又想骂人了,知道阴晴不定还去,作孽啊。
“你到底去做什么?就是为了去见一面?”顾昔泽实在不懂,想见一面等着春暖花开,春意绵绵去不好嘛?非得在这个见鬼的天儿去?
傅清安倒了一碗酒,漫不经心道:“我说是,你信么? ”
顾昔泽觉得,以后这南昌密信他得想办法看看。
戌时,当净书拿着树枝立在书房时,子遥笑他傻笨,不懂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