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妍门口,季辰妍因着昨日晚上高热,现下没起,门自是也没开,任由着苏离在门外作怪。
苏离看雪堆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忙着塑形,季辰妍因着秦穆那事一直不见好,想着塑雪逗她一乐。
傅清安自真乙子内室出来后,便见着一小道士在东厢房门廊上塑雪。若是没猜错,那便是她的屋子。父亲说她昨晚高热,吃了药一直没起,可现下已经未时了,他还得等多久?
看见雪人,突然记起她喜欢吃糖串子,便又回了父亲屋里。爷俩便在伙房里熬糖汁做糖串子。虽是没有山楂,但用了橘子、梨子也是一样的。
扫雪的小道士倒是大些,叫萧权,小的叫苏离,父亲说他就收了三个徒弟。
傅清安嘴上不言,可心里不舒服,因为这俩小道士生的太过俊俏。可又想他与她自小认识,小道士未及冠,他在担忧个啥?她不会眼瞎看上个一穷二白的道士吧?
顾昔泽闻着甜丝丝的味道到了伙房,看着两人在做糖串子简直惊的五雷轰顶,这是傅清安吗?
季辰妍被自己咳嗽声震醒,昨日夜里发了热,现下虽未好,但是松快多了。
起身着中衣瞧了瞧外边白茫茫一片,这是下雪了吗?
便急急的开窗看雪,生在北方,活在北方,雪就像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顾昔泽拿了一根糖串子,看着院里塑雪的苏离,刚准备撸个糖枣儿,便被窗户里的人惊掉了下巴。
万缕青丝一寸白,青眉远黛亦华浓。
娇羞生的人沉醉,不及一媚百俏生。
顾昔泽痴痴地看着门外,痴痴地说着。
傅清安听见顾昔泽说到亦华浓时,便顿在那里,闭眼转身时,却只见那一缕白纱。
“疯了吗?这大冷天开窗户。”苏离一把关了窗户。
真乙子、傅清安、顾昔泽便眼瞧着苏离、萧权一股脑的进了季辰妍的屋子。
傅清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