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近,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寡妇配瞎子,简直是绝配。
在许一凡小时候,镇子里的其他妇人,总是拿这件事开玩笑,尤其是在孙瞎子怂恿许一凡去偷看王寡妇洗澡被发现之后,这件事更是沦为人们的笑谈,不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一凡再也没有去过王寡妇家,哪怕是他离开安民镇的时候,他也没有去找王寡妇。
只是,每个月王寡妇都会收到一笔银钱,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这些东西当然是许一凡寄过来的。
王寡妇人长得美,惦记,或者说觊觎她的人不少,不过,真正敢打王家寡妇主意的人却没有几个,因为凡是想半夜翻墙进入王家的男人,下场都很凄惨。
王家别的不多,就是狼多,在王家院子里,足足养了七匹狼,而且还是散养的,这些狼平时就待在院子里面,一旦有外人进入院子,死不死那就要看运气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人以身犯险,被这些狼给咬残了,还被衙门的人带走,当众打了一顿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做了。
而且镇子里的老人都很厌恶王家,或者说忌惮王家,对家中晚辈都约束极严,而王家寡妇,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偶尔出门,也都是去镇子口接一些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货物,以及在镇子上买一些生活用品。
王家在安民镇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虽然是安民镇本地人,却在安民镇显得格格不入。
关于王家的风言风语,从很早之前就有,都是口中言,杀人刀,可王家寡妇从来不在乎这些,王寡妇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一般,外人怎么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很多人家家门口都贴上春联,这些春联要么让私塾的两位先生代写的,要么是让自家孩子写的,字虽然不太好看,可看着挺喜庆不是,若是在以往,整个镇子的春联都被那对爷孙包了,尤其是那个少年,人不大,字写的是真漂亮,而且每家每户写的春联都不一样。
王家大门从来没有贴过春联,可能这也是一种习俗吧。
今日,是个大雪天,王寡妇裹着厚厚的狐裘,行走在院落当中,院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只有几匹狼而已,哦,对了还有一只大肥猫,这是很早之前,许一凡送给她的,送来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巴掌大,这些年被她将养的极好,肥嘟嘟,胖乎乎的,走路都费劲。
王寡妇抱着的大花猫,走入后堂,来到一间常年打开大门的房间,房间很大,却很阴森,即便是在白天,房间内的光线也很昏暗。
这是王家祠堂,进门就能看到诸多牌位,牌位从上往下,有上百块,他们名字不同,可姓氏相同,都姓王,在灵牌的最下面,放置着一块盖着黑布的灵牌。
灵牌前面放置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贡品,最中间放着一个鲜红如血的香炉,香炉内插着三根香,香很粗也很长,如果不是有淡淡的青烟升起,还以为这三根香熄灭了呢。
香原来有多高,暂时不知道,但是,肯定很高,从香炉内的香灰就可以看出来,现如今这香已经燃烧过半了。
别人家的祠堂很是空旷,可这里的祠堂却很拥挤,在房间的两边,停放着七个红漆棺材,其颜色就像香炉一样,鲜红如血,在棺材的下方,各放置了一张油灯,正在熊熊燃烧,不过,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些油灯的灯火不是橘黄色的,而是纯白色的。
王寡妇走入后堂,没有直接跪拜下来,她径直走到第一口棺材旁边站定,然后蹲下,眼睛看着棺材下方的油灯。
油灯的灯油还很充盈,而燃烧的灯火,并没有因为王寡妇的到来而有所晃动,似乎那不是灯火,而是一个雕塑。
王寡妇盯着油灯看了一会儿,就站起身,依次走过,最后来到第七口棺材前面,这一次,她并没有蹲下,而是站在棺材前面,伸出手,拍了拍棺材盖,轻声道:“你该出来做事儿了。”
“......”
先是一片寂静,随即,棺材内就有声音响起,随即,一阵清风吹过,第七口棺材下面的油灯,开始摇曳起来,而其他几口棺材下的油灯也跟着摇曳,供桌上香炉内的三根香,此时开始剧烈的燃烧,有火星浮现。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声音从棺材内响起,似乎是有人在拍打棺材盖。
王寡妇怀里的大花猫,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蹭的一声从其怀里跳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祠堂,而在祠堂外面,七匹狼整齐排列在门口,跪倒在地,似乎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来一般。
“嘎吱。”
随着一声开门声响起,第七口棺材的棺材盖被人缓缓推开,王寡妇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微微退后两步。
当棺材盖被推开大半之后,一个人从棺材内坐了起来,一双眼睛透露着迷茫,看向站在前面的女人,微微皱眉,盯着王寡妇看了一会儿之后,其眼中的迷茫逐渐消失,他缓缓转头,顿时响起一阵骨骼摩擦的咯嘣声。
当男人的目光落在供桌上那炷香上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沙哑道:“时间未到。”
“你该做事了。”王寡妇沉声道。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头,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