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来。”
“回不去也没事,小厮把冬天的棉被都搬来了,给你去书房铺个床。”他的声音像玉一样温和,戏谑地笑着。
这自然是开玩笑,屋外雨打竹叶的婆娑声渐渐小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天快黑了,下了一天的雨只有绵绵细细小丝了。
我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趴在他的怀里不愿离开,他手轻抚着我的头,我们紧紧相拥良久。最终还是不得不分别。
拿了伞依依不舍地说再见,他站在屋檐下挥手,长长的袖袍随之摆动,我一时看得有些呆了,没注意到脚下的木桩子,差点栽倒。
我看到他紧张地跑过来,冒着雨,细丝洒在他的发髻上,他嗔怒地责怪我:“怎么这么笨。”
我笑了,傻笑着将伞举高,遮住他的头。他无可奈何,顺势结果伞,将我揽在怀里:“走吧,送你回去。”
他的手很暖和,手掌大得足以将我的手包裹。可我的手刚出来一会儿就冰冷了。走出了院子,外面的冷风更甚,我不由得往他的方向缩了缩。
本来山里人就不多,此刻阴风阵阵刮得更凶,要是我一个人走这样的路,晚上说不定回去又要做噩梦。
多亏了师姐,开了这个后门,才让张公子可以送我到门口。
“多谢张公子。”我微微轻笑,调皮地欠了欠身。我们走得很慢,现在的天色只能微微看得见路了。
我担心地问道:“这么晚了,你回去天都黑了,不会有危险吧?”
他故作为难:“是啊,这天色阴暗,又是山中,难免会有野猪、狸猫什么的,不如小碗姑娘留小生一宿。明日一早天亮了我就走,绝不耍赖。”
“去你的!”我轻笑地推开他,跑进屋内:“等我一下。”
我在屋内找了个小灯笼点上,拿到门外给他。
他伸手接过灯笼,覆上我的手,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冷?”又将我的手合在一起包裹住,真的好暖和。他是个火炉吗?我心想。
躺在床上,我总想着白天的一幕幕,想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这或许就是:“优哉游哉,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