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有人却知道,待楚江南收刀走来,心爱笑道:“江南哥,你最后一招真是精彩,还有之前那记夺刀擒拿手也是不凡,这等招法若早些用出,又何能打到现在。”
楚江南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暗叹,那样的刀法他只会三招,而且还是花了三十两银子请一位前辈喝了三天的酒,趁对方高兴才学来的,至于降魔手,来路不正就更加不能提了。
不过心爱对那两招似乎很感兴趣,再次追问起来。
楚江南无奈,挠了挠头:“这个嘛,怎么说呢……嗯嗯。”
他目光一转,又笑道:“那个家伙也死了吗?好像没看你出手啊。”说着走了过去。
‘那个家伙’自是与心爱对峙的紫衣人,此时己然倒地身亡。楚江南翻看了一下,不禁奇道:“没有伤啊,你是怎么杀他的?”
心爱眨了眨眼:“死了吗?真是不经打……咦,我怎么好象又有点饿了呢?”
闻言楚江南哈哈一笑,站起了身:“饿肚子可不行,我们走吧,到前面请你吃饭。”
“好啊,不过我不吃面。”心爱笑道。
“有了银子,谁还吃面。”楚江南哈哈一笑。有些事他无法出口,心爱也有不能说的秘密,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也就不再提了。
刚转过身,心爱忽然道:“那个穿蓝衣的家伙只怕没死,刚才还动了一下。”
“算了吧,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楚江南扫了一眼,二人不再停留,迈步行去。
“心爱,那三人是何来历,你能看出吗?”楚江南边走边问。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楚江南摇了摇头:“这些年我多在边关走动,对中原门派所知甚少,不过看他们的衣襟上都绣着虎头,莫非是什么虎头帮之类的吗?”
“什么虎头帮,这么俗气,他们是龙门的人。”
“龙门!果然与昨晚云贤庄有关。”
楚江南脸色凝重,低语道:“逍遥长生千年庙,鱼跃斩龙众山小。这次坏了他们的事,怕难以善了了。”
他所说的‘逍遥长生千年庙,鱼跃斩龙众山小’。指的是当今天下五个实力最强,势力最大的江湖门派。包括逍遥宫、长生殿、少林寺、龙门以及滴血斩龙台。其余门派实力远逊,所以被称为众山小。
其中逍遥宫、长生殿、少林寺皆是传承久远,名声显赫。龙门和滴血斩龙台则是□□巨擘。尤其是龙门,是个杀手组织,极为隐秘,甚少在江湖上出现,但只要出现必然伴随着杀戮,血雨腥风,令人恐惧,久而久之,连其名号都成为禁忌,不愿被提及,因此用鱼跃代称。
沉思片刻,楚江南轻叹:“算了多想无益,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管他龙门不龙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心爱一笑,望着他道:“江南哥,你救吕文志惹来这么多麻烦,可后悔吗?”
“后悔?我楚江南行事光明磊落,有什么可悔的,即便现在遇上,我还是会救。”
楚江南沉声道,忽似又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心爱,目光灼灼:“你怎么知道我救了吕文志,那时你已经到了吗?”
“没有,我是后来和黑衣人交手才知道的。”心爱神色从容。
她的话楚江南当然不信。“这丫头究竟为何去云贤庄,后来那些都是什么人,云贤庄里究竟有什么秘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吕思义叛逃?”他在心中暗想,却也未问,因为他知道,便是问了,心爱也不会说。
片刻,他沉声道:“云贤庄之事,龙门定不会善罢甘休,倘若你再跟着我,只怕会殃及池鱼,不如我们……”
“江南哥,难道你要赶我走?又想抛下我?”他话未说完已被心爱打断。
“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为你好,我可以发誓。”
“你若真为我好,就更不该让我走了。”
“为什么?”楚江南不解。
“因为我昨晚与他们也交了手,今天又杀了人,龙门岂能放过我,与其各奔东西,不如两人一道,同舟共济,反而更安全些。”
“昨晚你蒙着面应当无碍,今天……我现在就回去杀了那个蓝衣人,除去后患。”
“不用了江南哥……”
心爱一把拉住他,“龙门的手段你不明白,况且这一路而来,我们行藏已露,又如何能尽掩,不如顺其自然吧。”
见此,楚江南知她断不会离去,轻叹一声:“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有言在先,若遇上强敌,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逃,不可恋战,不可任性,你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心爱甚是乖巧,点了点头。
二人虽不再说什么,但心下皆明白,龙门向来凶残,睚眦必报,今番接连受挫,又岂能干休,如此一来,漫漫前路只怕是再难太平了。”
楚江南性格洒脱倒没什么,但怕心爱忧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