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生气啦。”
“我……我没生气,只是想告诉你……唉,算了。”楚江南摇了摇头,觉得说什么也没用,转身行去。
心爱跟上来,嫣然道:“没生气就好。江南哥我饿了,在四平城外,你不是说要请我好好吃一顿么。”
楚江南心头一沉,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又不好抵赖,半晌方道:“虽然我没太生气,但也实在没有心情大吃一顿,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吃碗面。”
“又是面……”
心爱嘟着嘴,“那也行,等到了酒楼,便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如此也好,咳咳,只是那帐是否也……”
“什么,江南哥你不会想让我付账吧,我可救过你的命呢。”心爱诧异。
“唉。”一声长叹,楚江南默默低下了头。
一路寻来,换了四五个地方,心爱皆不满意,不是嫌吵就是嫌脏。转过街角,楚江南忽然停下身来,望着路边一座酒楼,怔怔发呆。
心爱望去,只见招牌上写着‘还乡楼’三个字,两侧还垂着一副楹联,‘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就这里吧。”
楚江南点了点头,迈步而入。进到店内只见客人不太多,甚是素雅,一桌一椅,无不擦拭的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角落里摆着数盆花卉,别具一格。
心爱颇为合意,找了张空桌坐下,叫来小二。不一会饭菜上来,楚江南稍感意外:“只点了四个菜,怎么知道体恤人了?”
心爱轻笑:“菜虽少了点,可都大有来头,一般的小地方是吃不到的。”
楚江南怔了怔:“那就是说,比起八个菜来,这价钱也差不了多少,是吗?”
“只怕便是如此。”
“唉,还道你转了性,看来是我一厢情愿想多了。”楚江南轻叹。
他话音方落,忽听一道笑声传来:“这位兄台,珍馐美馔自当尽兴才是,却为何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呢?”
楚江南循声望去,只见右前方,一位白衣公子面带微笑,缓缓站起身迈步而来。
他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丰神俊朗,面如冠玉,手里拿着折扇,腰间悬着长剑,儒雅之中透着一股英气,真是好一位掷果盈车的翩翩公子。
他言笑晏晏步至近前,楚江南起身拱手道:“只因师妹顽皮,又不听教诲,方有如此感触。”
心爱听了拂然不悦,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谁是你师妹,凭什么教训我!”
那公子也拱了拱手,微笑道:“令师妹年少,天真烂漫在所难免,兄台不必过于约束,更不应为此而烦恼。”
楚江南尚未答话,心爱己抬起头来,望着那公子,神色冷淡:“刚才说了,我不是他师妹,你休要妄言。”
实则那公子的一番话,不过在替她开脱而已,看来她并未领情,反劈面抢白了一通,那公子脸色微赤,不禁有些尴尬。
楚江南过意不去,垂首低声道:“你这丫头,说话总是这样没深没浅的,这位兄台也是为你好,何苦如此。”
“不用你管。”心爱冷着脸。
楚江南气恼正欲再说,那公子忙道:“兄台切莫如此,都怪在下鲁莽,冒昧打扰,两位万不可伤了和气。”边说边拱手作揖,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哪里,兄台言重了。”楚江南客气。
心爱却是不理不睬,转过了头去。楚江南这才问道:“小弟楚江南,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不敢,武当弟子卢君生。”
“卢君生,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楚江南眉宇微皱,忽然眼睛一亮,“莫非,你就是人称‘名剑风流’的卢君生!”
“不过是江湖朋友抬爱,君生诠才末学,何以敢当。”卢君生谦逊道。
“果然是你,名山六峰堂的卢君生,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不虚传呐。”楚江南笑道。
“哪里哪里,楚兄客气了。”卢君生微微一笑。
名山六峰堂,指的是当今武林中六个名气最响的青年高手,‘风流公子心,天骄钩魂泪。’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风流’,即名剑风流卢君生,武当掌门玄机的关门弟子,剑道奇才。
‘公子’,东西南北颂公子中的裴颂,日月苍穹门唯一传人,亦为宫廷第一高手,坐镇京师。
‘心’,一袭袈裟,万念俱灰,少林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达摩院座席失心。
‘天骄’,雪域天骄,吐蕃王子,无相山众妙之门的传人,慕望山。
‘钩魂’,曾经的沉钩派天才少年,现在却是最恶榜排名第六的魂钩杨缄,江湖又称杨六狼。
‘泪’,号称外道第一高手,飞龙院首席,大辽之泪萧声咽。
这六个人虽然天隔一方,所属不同,但江湖中却素来把他们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