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热闹非凡。
莫名地,一股愁绪又袭上她的心头。
她放下帘子,错开眼便瞧到了庞芝华送来的酒。
打开闻了闻,果香四溢,好闻得紧。
方施芸让舒柳拿出杯子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于是便没忍住多饮了几杯。
谁知这酒后劲十足,让方施芸头昏脑涨起来,浑身燥热。
窗外喧嚣,而方施芸脑中却反复念叨着庞芝华的言语:心之所向,自当一往无前……
琢磨起这句话,她只能想到裴作清孱弱的身体与雪来那壮硕的身躯。
未思片刻,方施芸似是喝醉了,语气黏糊。
“今日夫君生意繁忙不归家,我想家了,好想爹娘,我不回裴府了,舒柳,让马夫并道回方家。”
“是。”
马夫未作多言,换了条路,驶向方家。
舒柳倒有些奇怪,小姐怎会没有提前与娘家知会便回去了,这于礼不合啊,看来是真喝多了。
到了方家天已大黑,方父公事缠身不曾在家,方母则去了南方探亲。
算是扑了个空,至少在其他人看来。
而方施芸对于父母的去向本是心知肚明的。
她带了随行的几人回了自己的院子。为了图个清静,她的院子本就建的偏远,自打自己嫁人后,这院子除了洒扫婢子更鲜少有人来了。
“我想赏月,无干人等便下去吧。”
借口想安静赏月,方施芸遣走了伺候的婢女,又让马夫去了偏院儿。
“舒柳你去门外候着。”
“是,小姐。”
方施芸坐在软榻上,身下跪着雪来。
“雪来,我待你如何?”
方施芸脸上红扑扑,眼皮眨得也慢,看上去是要睡着了。
“主人待雪来极好,如同再造。”
“嗯……我觉得也是。有恩便要报,你说对吗?”
“是,不知主人有何吩咐,雪来万死不辞。”
“我要你,给我脱鞋,洗脚。”
什么?
雪来又是一脸不可置信,他倏地仰起头看向他的主子。
他思索片刻,不想确认主人是否喝多了,生怕主人清醒过来将他赶出去。
“是。”
雪来赶忙起身去一旁拿过盆子,哆嗦着手将主子的鞋子脱下。
方施芸的脚白皙细腻,如丝般柔滑,白里透红。脚踝处,一条红色细线环绕,更增添了几分娇媚。
雪来额头冒出了细汗,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
难道是屋子有什么迷惑心智的熏香,不然他此刻怎会觉得飘在云上一般,跪都跪不稳当了。
“我今日说赏月,雪来,你看这盆中有月否?”方施芸一只脚轻抬,逗弄道。
雪来低下头只看到了娇嫩的足和水中映出的影子,言辞闪烁:“有月,有月。”
“哗啦”,方施芸又抬脚掀起一条水浪将雪来胸口淋湿。
她眼神朦胧,笑吟吟。
空气也愈发甜腻。
雪来粗喘着气,一只粗糙的大手捏住了主子秀气的小脚。
“主人,您,您许是醉酒了。”
方施芸摇首晃得头钗乱颤,“没有,我没有。”
“您喝多了。”雪来觉得有什么将要抑制不住,赶紧别开眼,不看主子。
方施芸附身掰过他的脸,两人只见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的呼气喷在他的脸上,皆是葡萄美酒香。
方施芸眉头轻皱,满脸无辜,又喊着他的名字。
“雪来……”
“雪来在。”
“你为何!你为何令我嫁与不喜之人,我怨叔父,怨父母又有何用?虽有高门之身,却不及庞芝华自在。”说罢,几滴热泪砸在了雪来脸上,仿佛要把他的脸烧伤。
“主子不哭,雪来在。”见主子哭了他急得发慌。
紧接着,她的额头贴上他的,拉过他的手抚上她的领口。
“我想自在,帮我。”方施芸眼眸氤氲,含情脉脉。
雪来低眸咽了下口水,紧接着做了决定,赴死般将方施芸一把抱起走向床榻。
方施芸口中哼唧,似是迷迷糊糊。
雪来三两下便解了她的衣物,埋首贴着她的耳朵猛嗅。
没有看见她睁开了眼,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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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
方施芸将被子拉倒胸前,满脸怒意。发丝凌乱,铺在榻间。
床下是雪来跪得低到了尘埃里。
“奴该死。”雪来又要叩首,“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此刻他双颊红肿,头上还有个杯子砸破的口子正汩汩流血。
“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