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是那魂体之中有一样东西,金灿灿地窝藏在心窝某处,好似在向映夜招手,引得她心痒难耐。
奈何她双手被缚,又不会水,虽奇特地并未沉底,却也不知如何移行。
她挣扎了挣扎,仍好似一尾竖立水中的呆鱼,蛄蛹来蛄蛹去,始终都在原地。
映夜正馋得挠心挠肝儿,却见那在水中闭眼休憩的魂体冷不丁睁开眼来,于发丝缭绕间目光如刃,冷冷劈来。
冷白面颊亮得晃眼,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没有眼白,黑的格外诡异。
映夜醉意未消,丝毫惊惧也无,只觉那目光虽冷虽利,却并未伤她分毫,反而手腕上的绳索“嘶”一声吃痛,哧溜溜鲤鱼打挺直窜出去,逃命一般。
映夜目瞪口呆望了望,又低头瞅瞅自己恢复自由的双手,心中一喜,立刻分水拂波朝那勾她魂儿的东西游去。
说是游,实则笨拙不得章法,歪歪斜斜好似个张牙舞爪的水中夜叉。
但她实在也顾不得形象,莫名的贪欲仿佛离得越近越如火如荼,继而,探手便直奔主题,往那白灼魂体的心窝精准掏去。
可惜,半道受阻,只觉面前一暗,凉丝丝两枚唇瓣霍然堵来,堵得她措手不及。
她大睁独目,瞅着那黑缎似的柔滑发丝飞扬而落,刚好遮挡住唇瓣主人的脸,连那目光如刃的眼眸也给遮了个严实,只留刀锋似的鼻梁猛然撞在映夜面颊,又凉又痛。
映夜半醉半醒,心中着恼,索性趁势一把揪住对方长衫,用力一扯,哧啦一下便扯碎了开来。
然而映夜却推不开那堵人的嘴巴,更推不开如山般压来的迫人气势。
气势滂沱,带着大股大股映夜予取予求的沁凉。映夜贪婪吮吸,于她丹田之中被引导着转了个小周天,又转了个大周天。
而能浇灭她火烧贪欲的东西近在咫尺,金灿灿,凉丝丝,仿佛那是一切欲念的来源。
映夜压制不住将其据为己有的强烈冲动,竟别开那引导她的气势,逆流而上。倏然之间,便窜上了对方心窝。
一开始,那气势还试图抵挡,如同两股力量在心窝之外较量起来。但不知为何,忽然又放弃抵抗了似地颓然静止,继而撤离,任由映夜的意念兴高采烈舔上那心窝里的大金丹。
还特么,啊呜咬了一口。
就在映夜满心满怀满脑子,都被好吃、好饱、好满足的惬意开心,充斥得几乎飘起来时,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冷不丁于脑仁之外聒噪炸开。
“喂!醒醒!别睡了!听见没有!”
与此同时,一个毫不手软的大巴掌啪啪啪啪猛拍在映夜面颊,一下比一下手黑。
映夜疼得捂住腮帮,抬眸怒目而视。“你干嘛?”
怒完却呆住。
噩梦了!抽她的不是别个,却是那冷傲狠辣、喜怒无常、膈应死人不偿命的月影宗好苗苗,亓玄镜。
爹的,当真阴魂不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