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刀兵的那一步,就是南齐内战,你猜叶惊弦敢不敢打?”
次子眼中闪过暗光:“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大哥父亲,你们不觉得叶惊弦与小皇帝的关系,牢固得有点不对劲吗?”
所有人目光看向他。他补充道:“在我看来,小皇帝与叶惊弦之间的关系,应当比与我们的关系更差才对。当初叶惊弦可是多次强烈反对小皇帝亲政。”
李维安抿了口茶水,思索一会,突然道:“小皇帝习武多少年了?”
“父亲的意思是?”长子反应很快,略一回想道:“具体多久不清楚,但我记得有一年,朝堂上就皇帝课业进行过商讨,那时,小皇帝大概……”
“十一岁。”次子吐出一个数字。
李维安脸上出现一抹奇异的笑:“也就是说,皇帝十一岁习武,十五岁起卧病在床近五年,如今一朝病愈就成了——”
“绝世高手?”
女婿猛地站了起来:“这不可能!”
“而这还是建立在叶惊弦忽视皇帝课业基础上……”长子笑。
“再加上皇帝与叶惊弦莫名牢固的关系……”次子也笑。
李维安捋了捋胡子:“让人去查查。”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这下面,恐怕藏着惊天秘密……”
……
时间一晃,又是两年转眼而过。
这两年,朝堂还算安分,但也发生了不少事。
比如,李维安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这两年没再挑衅她。李维安安分了下来,南党也跟着安分下来。江澜一步步推进朝政改革,逐渐侵吞南党势力,南党虽没有坐以待毙,但反抗不算特别激烈,没到鱼死网破这一步。如今朝堂上,南党已不如当初气焰滔天。
比如,叶惊弦虽然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对她已没有了当初的抗拒。北党中只忠于叶惊弦的人,她动不了,但北党中的保皇党,有可能忠于她的人,她都在慢慢撬动。再加上太傅和左疏怀的帮助,可以说,朝堂上已经有不少她的人。
比如,渐渐掌握权柄后,她推出了不少利民政策,虽然在党争之下,这些政策的推进层层受阻,但由于她的极力主张,依旧有不少政策落实,民生改善不少。
又比如,由于没钱,她不得不做了一回抄家皇帝,大肆查处贪、腐。那也是这两年最大的动荡。南北二党从未如此齐心协力,一堆臣子极力反对,一度动摇她的统治。好在她挺了过来,在斩落两党不少人后,国库终于充盈起来,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比流浪在外时还艰难。
再比如,她坚持每天喂系统一缕能量,如今系统已经能随叫随到了……
不过,这两年,也有不少令她头疼的事。
比如,满二十三这年,群臣再度请她娶妻纳后宫……她表示做不到,只能再次否决。谁知有谣言传出,说她有断袖之癖,还和左疏怀有一腿……谁能理解她知道这个消息时的震撼?别说她不是断袖,就左疏怀而言,他有老婆,还是个美若天仙的狐狸精,多想不开才会跟她有一腿……最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叶惊弦借此光明正大给她送了堆男宠……
比如,这两年她深入了解南齐后,越来越明白这个国家摇摇欲坠的根源,李维安只是一个因素罢了。整个南齐从上到下都烂掉了,只能刮骨疗毒。想要好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起码要个几十年。
又比如,两年了,李维安这个老狐狸谨慎得很,她至今没查到虎符下落。
再比如,京城这几年妖祟越来越多了,虽然玄异司规模也在扩大,但她却越来越不安,偶尔想起,都会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她只能派遣玄异司的人全国各地探查,试图找出不安的源头……
不过,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按照这样的趋势,她迟早能收回权柄,真正成为南齐主人。到时候,她就能安心推进各项政策实施,真正造福百姓。
想到此,江澜搁下朱笔,望向菱格窗外的景色。窗外一片春光正好。
李府,凉亭中。
春光明媚,阳光和暖。李维安搁下画笔,眯起眼睛欣赏自己的画作。
次子大跨步进了凉亭,眼中跳动着兴奋的火焰,他甚至忘记了向父亲行礼:“父亲,终于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