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味道来着。”拓海见着她的动作,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唔,是山茶花香,怎么?想给夏树买?”千代开玩笑似的道,拓海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唔,我觉得可以。”“不行。”千代下意识地反对道,又心知不好赶紧找补,
“唔,我是说,香味是很私人的东西。想买的话,还是带着她去店里挑比较好。”她有点尴尬地看了拓海一眼,好在他并没有意识到她刚才的失态,反而认真地点头道,“说的是,下次有空约她去逛逛好了。”“……行行行,我可不想听这些,你还是去跟阿树哥商量吧,”千代把湿毛巾塞进拓海的手里,开始赶人,拓海笑了她一声,却没多说,只把毛巾搭到了肩上,“再放又不凉了。”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果汁,这才转身出去,
“好的好的,知道啦。”千代笑嘻嘻地点头,只是把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的笑便收敛了起来,她转回身,忍不住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再次劝说自己道,那是拓海的人生,是独属于他的苦恼,她还是专心做自己的事比较好,
千代坐到床上,把枕头垫在后腰上,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是加了蜂蜜的橙汁,微妙的好喝,千代之前还从没试过这种搭配,倒真有可能是拓海自己想出来的配方,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现出拓海喝了口橙汁觉得酸,便把蜂蜜挤进杯子里的场景,她抿嘴笑了笑,靠在床边拿起手机开始记账,
“……这次也是大出血啊,希望大家尽快把钱打给我。”千代看着本子上代表了余额的可怜数字,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只是有人大概真是经不起念叨,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吓得她手一抖,倒是险些把手机摔了,
“怎么了?”接起来是这样一句有些突兀的话,但千代却还是老实答了,
“我正想事儿呢,吓一跳。”话音刚落,听筒里便传来凉介低沉而温和的笑声,
“现在好些了?”
“嗯,你有什么事吗?还是绪美…?”千代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道,
“没,她好得很,现在正守在白文的暗室里看照片呢,”凉介又轻笑了一声,继续道,
“问你正事呢,这次的出游的钱,我这边算了一下,应该是五万上下,零头就抹了,过两天你来绪美这边补课,我叫她把钱给你。你对一下是不是。”
“啊?”千代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唔,就算把我的门票钱加进去,也不可能会到五万,你怎么算的,怎么可能有五万?”“没少就好。”凉介却并没有回答千代的问题,只又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并没有让千代放松下来,她反而皱紧了眉,
“……”说她不知好歹也罢,但她真的很不喜欢他这种细致入微的体贴,
而凉介不知是不是从她的沉默中意识到了点什么,“稍等一会儿,”他似乎有些急匆匆地,咔地一声挂了电话,
“等什么?”千代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等他再打过来?她有点揣摩不透这个意思,只把喝空了的杯子拿到楼下洗了,又上楼来洗漱,刚刷完牙,便听见了手机铃声,
“方便下楼来吗。”并不是问句,而听筒里跟窗外几乎同时响起一声汽车鸣笛,“?”千代看着又一次挂断的电话,脑门上几乎冒出一串实体问号,她好像知道凉介的缺点了……
“……”
千代披了件外套下楼,走到院子外,倒仍旧与之前几次都没什么差别,莹白的宝马在夜色中安静地停在院子前的坡道上,双手插兜,侧身倚在车灯边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影子长长地投到了千代的脚前,他本就眉眼深邃,又因着侧对着车灯的角度,便显得更加面色沉郁,千代都不确定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单纯的想用光影效果耍帅,但好在凉介很快就发现了站在院门边发呆的千代,
“怎么不叫我,就这样等着。”他将烟头按灭在烟蒂盒里才走过来,脸上带着点笑,但千代脸上却是一副不知道你想干嘛的茫然神色,“还在生气?”凉介调侃似的轻笑了一声,
生气是没有了,一头雾水倒是真的,千代有点无语地抬眼看着凉介,这大晚上的,到底要干嘛?“有些话如果不能当面讲,我怕会有误会。”
……误会什么?千代没说话,默默地抬眼看他,“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的行为却很难让人不误会。”千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打断了凉介的话,
“我记得我从一开始也跟你说过了,人与人就是生来不同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地位,或者是以智力水平来区分,又或者用外貌划分,大家起点不同,走上的道路也注定不同,哪怕人生之中有短暂相会,但也不过机缘巧合下有些同行的缘分罢了。”“……”凉介并没有急着反驳她,只默默地偏了偏头,而千代则深吸了口气,像是接下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但她还是直直地看向了凉介的眼睛,她说,
“所以,你的同情跟友善,我很感激,但没必要,我从一开始,就并不打算跟,”她说不下去似的轻叹一声,又垂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有些结巴地补充了一句,“这句话,你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