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更加浓了，若有若无萦绕在她鼻尖，叶云念一咬牙，走近几分将合同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这是合同。”
他挑了挑眉，心情大好般坐下，将合同翻开，看了几页，然后出声：“你负责为工厂提供宋锦制品的设计图纸和有关培训，公司为相关残障人士提供工作岗位？这合同不好。”
以为他是对聘用残障人士有异议，叶云念开口：“工作室本就是助残性质的，如果这点有异议，恕我无法与您合作。”
顾衾话没说完就被她噎了一句，他抬头看了一眼叶云念，她的脸上一点表情没有，顾衾心里冷哼一句，声音哑了几分：“没说这个，你工作室，我出资占股百分之四十九，这样决策权还是在你那，你觉得怎么样？”
叶云念愣了一下，没想过顾衾会提议入股工作室的事。
“宋锦是非遗文化，到时候可以打造一条宋锦文旅体验，我出资，会更顺利进行，你觉得呢？”
“那合作愉快。”
作为生意场上的老手，顾衾无疑更懂得如何去将宋锦推至大众面前，况且有他出资，自己的经济压力也会小很多，其中的利害关系，孰轻孰重，叶云念还是分的清的，几乎是想也不想答应了。
“那合同……”
现下合同肯定是得更换了，叶云念怕他一觉醒来就反悔，毕竟两人现在可没有什么情分好讲。
“合同我让秘书现在去弄，待会就能签。”顾衾看向她的脸，目光平静，他道：“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吃饭，你想签合同就跟上。”
他站起身来，视线立刻从仰视变成俯视，叶云念穿着高跟鞋在他一米九的个子面前显得娇小玲珑，她还没反应过来，顾衾就迈着长腿要走。
仅仅是犹豫了一两秒，叶云念将被甩了几米，她急忙抬脚跟上，听见身后高跟鞋踩在地面急促的声音顾衾心情大好，他将嘴角的笑意连同步伐都压了压。
不带温度的灯光撒下，白炽灯下耳朵的发丝泛着柔光，西装笔挺的男人脸侧过一个极小的弧度，落寞得像被冰雪冰粉千年的眉眼仿佛被吹风吹过，一夜之间冰雪消融，染了一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