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首先的感受就是:这个屋顶我见过。
窗外的阳光正好,还能听到年轻人的喧闹,是我熟悉的校园风貌。我睡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没来得及收的杯子。
这里是……哪里?
这次周围没有陪护,没有能解答的人存在。
眼角干巴巴的,大概是哭过的原因?我又摸到嘴角的残渣。是点心?属于那种特别的流心点心,我没有刷牙?还是刚刚吃完?我摸不准。
于是打开窗看看外面情况。
也不知道自己刷了多久的地板,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门被‘砰——’地推开,五条兴致冲冲地拿着几款桌游,向我展示:“白石~来看看这几款游戏,有没有你想玩的。”
“正好一年级的都在,我们可以一起玩上好几轮。”
大概是我的反应平平,他奇怪的来到我面前:“怎么了,刚刚不是吵着要玩吗?”
不不不,你说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身上的伤已经没了,连发烧都退了下去,一定又过去了好几天。
我慌慌张张:“我我我忘了睡了多久了……”
“嗯……你刚刚睡觉了?我不清楚。”他扶着眼罩:“呐,白石君,你好像很爱问自己睡了多久。”
“找不到自己的东西了?”他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本子,指尖在硬质书皮上弹出一轮哒哒声,
自豪地说:“拿过来了哦!”
是我们的讨论本!
我诚惶诚恐,双手举过头顶接过。
“谢谢谢谢,取物之恩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
“哪里哪里,照顾后辈是应该的捏。”我抬眼,他的语气过分年轻,拇指摩擦笔记本上更有触感的纹理,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取到的,但劳烦为了这点小事专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后知后觉地问:“是我拜托您去取的吗?”
他笑了笑,好脾气的模样。
“是哦,就在隔壁。”
嗯?
我装作平静,回到被称为是‘我的房间’的房间看了一圈。
传统日式房间,属于我的东西被整整齐齐的收纳着,连我照顾的几盆花都在。
“你忘了吗?那天见到我后太激动了,抱着我的腿痛哭,说是要做我一辈子的跟班。总之,你太热情了,抱着我不撒手,没办法,我只能把你打晕。”他脸上带着红晕,嘴角更是压不下去:“所以连夜找了搬家公司,把你的行李都带了回来。”
既然是我求你,你一脸娇羞个什么劲,搬家?是强制带回吧,可恶啊,上一个是谁,为什么不谴责他!
我坐回沙发,翻到最后一页,辨认字迹等发现是千花,我瞬间觉得一切都是合理的。
藤原千花:伤的好重呜,肩膀的位置,明明打了麻药,缝合伤口的时候我还是哭了。
别说了,已经开始回忆那份痛了。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打麻药,全靠钢铁般的意志撑下来,估计是痛麻了。现在摸索伤口,已经没有太多感觉了。
藤原:伤口已经被家入小姐治好了,我还见到了吉野同学。报告说,17日晚有三个街区被毁,交通和电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还有两栋大楼……唔,听起来超酷!后果也很‘哇哦’就是啦,拿地震做借口根本行不通,赔偿金也高的吓人。五条先生收留了我,他说,只能当牛做马一辈子才能还清债券,所以我现在正跟着五条先生还债TAT
Ps:他明明比我还乱来!
这就、这就被签卖身契了?我大概和千花一样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蹲在沙发背后,我偷偷观察在客厅众人,五条先生应该是很优秀的那一类人,从他的外形就能直观的看出,传统日式木屋也不便宜……我何德何能能让五条先生替我担保,不如说真的有那么多债务吗?只是两栋楼,平纯还是有点存款的,我也会努力还债。
我在line上呼唤吉野。
视线里,吉野拿起手机,随后来回看看,发现我后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
我觉得他在这里过的不错。
“白石老师。”他半蹲下来,和我一样坐在地上。“已经饿了吗?今天是庆祝我第一次任务成功,会有好吃的蛋糕。”说到自己的时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饿了才找他,但还是小声地问:“吉野,你知道我要赔多少钱吗?”
“是说川谷公寓……”他恍然,有些疑惑地说:“五条老师说会负责,嗯,赔偿应该也是他,老师不用太担心,五条老师很有钱的。”
“川谷公寓?是那个很高楼,刚建好的那栋吗?”看到吉野肯定,我倒吸一口凉气。想想也是,既然已经毁了三个街区,那毁坏的房屋也不可能是那种一户的小楼,这辈子还完简直痴心妄想。
难道我真的要花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