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含意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卡在电梯口等她,结果手上突然一重——
邻居女孩塞过来两个透明塑料袋,按下电梯关门键,微笑抬手跟她说拜拜。
游含意一脸莫名,电梯门关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想起来,这不那女孩刚开门的时候手上拎着的两袋垃圾吗?!
她闭眼,仰头无言,看了眼手上的垃圾袋,再看了眼旁边被医生抬着的昏迷版詹鹤冬……
这都什么事啊!!!
周五晚上九点,詹鹤冬才从昏迷中缓缓转醒。
游含意坐在病床旁边陪护,专心致志地捧着手机追剧,旁边放着奶茶。她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手里举着吃了一口的蛋糕,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看着十分可笑。
她手机声音放得很小,但依稀还是能听见激烈的争吵声。
詹鹤冬手上插着点滴,费劲地用另一只手去够按护士的开关。
他这不动还好,一动游含意就注意到他了,举着蛋糕一脸惊喜道: “老板!你醒了!”
“嗯,”他一开口就发现嗓子好像被人劈开了似的疼, “我怎么了?我是晕倒了吗?”
游含意把小蛋糕放回包装纸里,拿湿巾擦手,边擦边跟他说话: “对,我正跟你说话呢,你突然嘎的一下就倒了,给我吓坏了。”
她擦完手就去按铃,詹鹤冬的眼睛跟随她手的动作而动,沉默但堪称审视地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
“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高烧加上低血糖,体力不支所以才晕倒的,你是不是昨天回家就什么都没吃?然后刚刚葡萄糖已经打完了,现在打的是治你高烧的点滴,我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名字,等护士来了你可以自己问她。”
詹鹤冬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有个包,嘶哑的声音中也能听出不小的疑惑: “但是我头好疼……”
游含意不自然的搓搓手,眼睛四处乱瞟: “那个可能是你晕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地上弄的吧,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也不知道……那个我去趟厕所,哈哈……”
詹鹤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游含意心虚死了,感觉自己头上都要冒热蒸气了,赶紧转身去厕所避难。
等她在厕所洗了个脸,站了几分钟缓和心情,再回去的时候护士已经来过又走了,詹鹤冬又重新戴上了口罩,正拿着她放在旁边的蛋糕袋子研究配料表,看得比她刚刚看电视剧时的表情还要认真。
“你这是……”
“我是感冒引起的发烧,怕传染给你,所以找护士要的口罩,”他再开口时的语气缓和多了,带着些许温柔,虽然声音还是很沙哑, “别吃这个了,待会儿我请你吃饭,这家蛋糕里用的全是代可可脂,对身体不好。”
她重新坐下来: “没办法嘛,医院旁边最好的就是他们家了,我饿得不行才点的,你饿不饿?吃不吃话梅糖?我包里还有一些。”
詹鹤冬摇摇头,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输液瓶,游含意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才输了葡萄糖,想来是暂时还感觉不到饿。
“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水。”
詹鹤冬又摇头,艰难的开口: “喝水,嗓子疼。”
游含意失望点点头,顿时感觉自己比刚刚他昏迷时还要没用,什么都不用她做,那她怎么好让他心生愧疚觉得欠她更多?!那她怎么使劲刷好感度强调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份?!
不好办呐。
她正低头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从这件事上让詹鹤冬更感激自己,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青年却以为她因为自己的反复拒绝伤心了,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应该照顾一下女孩子的心思,他轻咳了一声,引得游含意立刻抬头,双眼期待地看着他。
“糖。”
游含意立刻从包里翻出来话梅糖,特意撕开了把糖隔着包装袋递给他,那叫一个贴心舒适服务。
他吃到了甜的,瞬间感觉心情都变好了,嘴巴也有了点血色。
游含意低头翻包,准备再找找有什么其他食物,就听见詹鹤冬很随意的开口:“嗯……糖好吃,没心生怨恨,也没故意栽赃你。”
游含意维持着低头翻包的动作,石化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