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只是甩出李历的来信,声色俱厉的质问:“跪下,有何解释?”
商南己依言下跪,然后说:“我当夜在李府遇刺,以为李历并无合作之意,要杀我灭口,命悬一线之时,被言家兄妹所救,遂和他们一起逃出。”
坐在下首的商东各立刻站起来:“你倒是推的干净,满口胡言,你故意破坏父亲的联盟大计,用心何其险恶?”
商南己拉开肩上的衣服,伤口在途中因为颠簸,被反复撕裂,触目惊心,商南己看也不看,只是盯着商东各说:“兄长的意思是我谎称遇刺了,那请父亲彻查遇刺之事?”
商东各目光闪躲,一时不知如何接口,商西肃立刻跳过来,照着商南己受伤的肩头,狠狠推了一把:“对兄长说话要尊敬,你有没有规矩?”
那一推,用了全力,伤口瞬间裂开,商南己脸色一白,却什么也没说。
言月实在看不惯,走到商南己旁边,对着商西肃说:“二公子也是你兄长,你有没有规矩?”
商西肃上下打量了言月一眼:“牙尖嘴利的丫头,模样倒是不错。”然后转头对商南己说:“父亲交待的事情没办好就算了,出去几日,还学会了声色犬马那一套,带个女人回来,还带到父亲面前。”
商南己沉声说:“请注意你的言词,这位姑娘是青川言家的嫡女,我遇刺的事,言姑娘可以证明。”说完冷冷看了商西肃一眼:“而且我不是你。”
商西肃跳脚,刚要发作,就见商龚朝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商西肃瞪了言月一眼,发狠般坐下。
言月回了一个鬼脸,没有教养的家伙,休想她以礼相待。
商龚看向言月,心想,如今和黎阳郡这个过节算是结下了,除非他把商南己的人头送过去,但送过去真能消除嫌隙吗?
这个言月或许是新的契机?
南方士族自成一派,外人很难进入他们。随着海运的发展,本是蛮夷之地的南方,尤其是沿海郡县,如今富庶尤甚北方很多地区。
如果青川言家能助他们一臂之力,那是再好不过。
商南己也算将功补过。
“言姑娘请坐,刚才南己所说之事,我本有所怀疑,但看到言姑娘,看来的确是事实。”商郡守笑的很和蔼,一副慈爱长者模样,完全没了刚才凶狠的模样,然后转头对商南己说:“你身上有伤,也起来吧。”
“是。”商南己站起来,发现言月盯着他肩上的伤口,眼里满是担忧,心口一紧,连忙拉上衣服,不想她看到。
言月默默往商南己的方向移动两步,她觉得商南己一个人在空空的大厅上很是孤单。
商南己看着言月的动作,没有说话,自从母亲死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个大厅上站在他身边。
“你和西肃同岁,如果想看看阳中风景,可以让西肃陪你去逛逛。”商龚指着商西肃对言月说。
商西肃本要开口拒绝,被商东各从背后拉了下衣袖,他抬头看到与商南己站在一起的言月,立刻改口说:“父亲,我一定会照顾好言姑娘。”
所有商南己的东西,他都想夺过来,毁掉。
“谢商郡守好意,不敢劳烦三公子。”话虽如此,但言月看也没看商西肃。
“这个改日再说,言姑娘舟车劳顿,我这就命人给言姑娘收拾住处。”商龚不是没听出言月的拒绝之意,只是小小青川,荒蛮之地,哪有拒绝的资本。
商西肃接口道:“那就让言姑娘住风荷园吧,那里景色好,离我住所也近,言姑娘有什么安排,可就近告诉我。”
商南己立刻接口说:“父亲,我已经命人把骄阳阁收拾好,那里光线充足,温暖,比较适合言姑娘。”
骄阳阁紧邻商南己住的霜明轩。
言月看了一眼商南己后说:“多谢商三公子,我自小畏冷,喜欢暖一点的地方。”
竟然敢因为商南己拒绝他,商西肃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孤男寡女同行一路,到了商府还如此难分难解,青川言家竟如此做派。”
“放肆,住口。”商龚对着商西肃说。
商南己看着小脸紧绷的言月,刚要开口,就被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打断:“青川言家,从不在乎虚名,只在乎问心无愧,更无需向外人解释。”
商西肃还要开口,就见商南己走到他面前,塞进他手里一个东西,然后小声说:“三弟,这次回来,比较匆忙,只给你带了这个,留个纪念。”
商西肃低头看了一眼,面色一变,没有再开口。
商南己对着商龚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送言姑娘去休息。”
“去吧。”商龚挥手,关于商南己遇刺的事并没有多问。
言月瞪了一眼商西肃后,气呼呼的跟着商南己往外走,
出了那个沉闷压抑的大厅,小声问:“你刚才给那个讨厌的商西肃什么东西,是不是刺杀你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