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伤口。里卡只是个转移视线的棋子,重点在马里诺身上。
我凑近细致地观察着他和他的随身物品,咀嚼着他的遗言。马西莫……听起来像个人名,为什么马里诺死前会喊着这个名字呢?
如果我是他,在命悬一刻的时候,最希望的肯定是对方放我一命,说出的话就像掷出的筹码,他认为能打动我的筹码,是靠山吗?
难不成他把我当成是混黑的了?
能在那不勒斯把生意做大的确实或多或少和黑手党有些联系,但很可惜因为年龄的原因,我并没有参与过比安其先生的事业,也并不清楚他是如何运作的。
换言之,我对黑手党的内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马里诺的那句话也并未使我产生丝毫动摇。
可恶,我烦躁不已,忽然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原来是下唇被我咬破了。我对镜紧蹙着眉,看来以后我得改改这习惯了……
快到晚餐时间了,我准备先把东西收回背包里,当我拿起最后一样,也就是当初马里诺用来威胁我的“糖果”时,动作一顿。
重量不对劲。
我从透明的包装袋中拿出一颗,展开糖纸,里面并不是马里诺那时展示给我的彩色糖果,而是浑浊淡红色的晶体。
我若有所思,摩挲着指尖沾到的微小颗粒,伸至鼻尖闻了闻。
是盐,沾染着海水咸腥味的、未提纯的岩盐。
原来是这样啊。
我回忆起马里诺在小巷里堵住我时有些不自然的急切,大脑飞速运转,命运的棋盘开始落子,原本只是模糊雏形的计划在脑海中细化呈现。
把最后一样物品也收纳起来后,我细细洗净手,前往楼下用餐。
如果不清楚敌人的全貌的话,那么只需要耐心等待对方敲门时不就能看清了么?虽然只是新手猎人,但我会好好编织一个足够坚韧和诱人的捕兽网,等待猎物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