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眼神太过冷漠,以至于楚安霖吓得骨髓发冷——简直是升级版、冰霜版谢付雪。
楚安霖一把拉住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整容成付雪的样子?”
别人动脑,锦上添花,楚安霖动脑,雪上加霜。
想法不错,下次别动脑了。
白桐拍开出楚安霖的手,说:“对面眼科,今日八折,第二次半价。”
楚安霖:“?”
等人走了,楚安霖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
“你居然敢骂我!喂,你别走啊!”
白桐没有回头。
让这棵韭菜先长一会儿。
韭菜得一茬一茬的割,才能生生不息。
白桐知道谢明烛喝了酒,来的时候特别带了瓶绿茶。
农夫三拳,给你疲惫的胃一拳又一拳。
“谢明烛?”白桐敲了敲门,心里门清。
海王在试探失败后,必然三番五次发起进攻。
一开始仍旧是试探,确定对方的真实意图,看起来,谢明烛不仅没有抵挡住海王的第一波试探,还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他才会提出“让我看看你的魂魄”这种脑残要求。
咋的?
难不成还能给你投射x光吗?
趁谢明烛过来开门这段时间,白桐理清了老板的意思。
因为在海王哪里不开心了,所以要在白桐这里来找开心。
有钱真好。
你以为金钱买的是什么?
是不能实现的幻想?
不,是快乐。
是纯粹的快乐。
是有钱人的快乐!
谢明烛醉醺醺开了门,直着腰抵在门边,打量着白桐,僵硬的神情在看到白桐那张脸的时候,神情缓和下来。
“你来了。”
声音闷闷的,完全没有喝醉的样子,只有眼下一圈红,代表着一个男人的放-纵。
白桐提着东西,放到谢明烛面前。
“喝酒了?心里不舒服吗?屋子里怎么这么冷?”
谢明烛房间冷调纯黑,打着低冷空调。
白桐进来差点打了个哆嗦,克制住了,第一时间给他关掉了空调。
“会感冒的啊!”
收起那张死人似的脸,只是眼尾往上一点,就有着和谢付雪相似的脸,眉眼间的纯合温柔。
当他那双瞳孔凝视着你的时候,世界喧嚣都沉寂在泡沫般的梦境里。
谢明烛很明白眼前的人是白桐。
可又没有办法克制住沉沦之心。
在酒-精催化下,谢明烛理智早就被腐蚀,只有最后那点倔强还在抽他的耳光。
谢明烛抬起头,对上白桐那双带着柔和笑意的眼眸。
白桐打开手机,亮了下上面时间,表示开始计时。
白桐他脱了鞋进去,将绿茶放到桌面上。
“喝点茶,解解酒吧。”
“我又没喝醉。”谢明烛靠在门上,轻轻拉上门。
就着这个姿势,他痴痴望着白桐,眉目间刻板、不敢彻底放开。
白桐很自然的走进厨房,拿出杯子,替他倒了半杯。
“身体不是自己的吗?这么不爱惜的话,老了会胃疼的。”
谢明烛不讨厌他的甜言蜜语。
他眉头拧了一下,露出无奈的表情。
“喝了就能不胃疼了吗?”
白桐说:“今天不会疼,我保证。”
谢明烛笑了下:“疼了怎么办?”
白桐把绿茶推到他面前:“疼了当我没说。”
谢明烛非常克制的笑起来,他喝了口绿茶。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心里安慰。
谢明烛胃里面确实舒服了一点。
他托腮看着白桐在房间里忙来忙去,心里升起幸福感。
童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童年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谢明烛看着白桐的背影,情绪不自觉翻涌而出。
是酸楚的、又很甜。
他在给他做饭。
“你家锅放在哪里?”白桐翻了一会儿,没看到锅子。
谢明烛都好久没开过火了,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
“你等等,我过来找找。”
谢明烛走近厨房。
白桐给他腾了个位,站在
“你找到了告诉我。”
白桐正在摘云南小白菜,一边摘,一边想这颜色真绿啊。
谢明烛作为文里的疯-批反派,自身多少有点大病,唯一的柔软弱点是谢付雪。
都说长大后的谢明烛一身铜墙铁壁,谢付雪能撬开他的心,上辈子一定是个海边开蚌壳的。
别看他现在还挺正常的,中后期那可是各种发疯、发病、发狂……据说他还在房间里改造了一个地下室,里面库存了至少一年的应急食品。每当思恋谢付雪的时候,他就去里面坐一坐、躺一躺。
想到这里,白桐看了眼身旁脸颊发红、一脸纯情的谢明烛,不由得发出由衷的感慨。
哎,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好好的小白菜地理黄,怎么就成了深山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