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她和这位郎君相处还算不错,至少没闹不愉快,放下心来。
毕竟,老爷不在,她们又在被人地盘,还是不惹事得好。
闻清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等她叫了贺余生进来,乖巧地笑着:“二郎,走吧,我们去拜堂。”
她眼角平直,笑容浮于表面,客套疏离得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本来就是陌生人。
贺余生轻轻点头,扭头时,余光瞥见案上燃了一夜的蜡烛有一根熄了,是右边那根。
他脚步一顿,拐了个弯到了案旁,将左边那根蜡烛也吹熄了,才对着她说:“走吧。”
闻清韶一脸茫然莫名,不甚了解地点了头,跟着他出了房门。
末了,她才从脑海的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这混乱匆忙三天里一些模糊的记忆。
当初仓促待嫁时,教引嬷嬷对她耳提面命的些规矩里有一个——好像是叫灭烛。
“左烛尽新郎先亡,右烛尽新娘先亡。”
教引嬷嬷苍老沙哑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侧。
“一烛先灭,灭另一烛,意为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