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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球(3 / 3)

”王妃又端起那盏茶细细酌饮,斜睨着看了她一眼,眼角的细纹微挑,勾勒出一个刻薄的弧度:“二妇你到了人家宣国公府那,可不比在王府,得守着点规矩,凡事向你姆姆请教。”

闻清韶顺势看了眼一旁的常笥,就见对方友好地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听说你在宫里一直不怎么参加宴会,四娘她可比你有经验得多,有她看着你我也放心,肯定不会叫你在外头闹了笑话。”

“二妇,你可记住了?”王妃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分,颇具威慑。

“记住了。”闻清韶收回目光,一点也没被她震住,慢悠悠地应了句,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动作。

王妃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补充道:“二妇也该知道,王爷他最在乎名声,先前能够像官家去求旨,已是给足了你颜面。”

“你更应该事事小心对得起王爷这番良苦用心,万不可在外面招惹是非。”

闻清韶附和地点着头,面上甚至还挤出几分笑意,而目光却是无意间在一旁的贺余晖身上划过。

要说王爷好面子,她怎么不叮嘱下她的好儿子,能干出弟媳入门前逛花楼的人,怕才是她们当中最不守规矩的那个吧。

王妃见她无所谓的模样,心里冷笑连连。

自己倒要看看,她三日后是否还可以这般得意。

“行了,我事情也说完了,该叮嘱的也叮嘱了。”王妃又恢复了初见时当家主母雍容大度的模样,“你们就回去忙自己的事吧,礼物也尽早备上,你们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王府的颜面,出门必然不能失了礼数。”

真是东一句规矩西一句礼数,王妃她恐怕是只会用这个压人吧。

离了这个身份,她怕是什么也不是了。

闻清韶心里厌烦得不行,却又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专属行为。

整个世俗都是用这个故规矩礼数来要求人的,特别是女人。

“咳咳咳——”气氛正僵持时,突然有人咳了起来。

闻清韶下意识看向贺余生,就见他虽然脸色苍白,但气息稳定。

她这才反应过来咳嗽的声音很是低柔,应该出自一位娘子。

她转头看向中堂内另一个病人——常笥。

王妃早已从高座急步下来了,站在一旁关切地询问着:“四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常笥摇头,但仍在低低咳嗽着。

王妃看着一旁手都不动一下就干看着的贺余晖,恨铁不成钢骂道:“你还在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扶四娘回房!”

“知道了。”贺余晖不情愿地答应着,动作敷衍地扶起那柔弱无骨的娘子,连句慰问都没有。

说是他来扶,其实常笥大半的身子都是落在了另一侧的丫鬟上,他只需做做样子就行。

王妃拿走了桌上另一份请柬,跟了上去,一边责怪贺余晖粗手粗脚不知轻重,一边询问常笥是不是吹久了风有哪里不舒服。

三人谁也没有管中堂里坐着的另外两人。

闻清韶倒是乐得如此,那种不善的关注不要也罢。

她站起来身来,冲一直沉默着的贺余生说:“二郎,我们也回去吧。”

“好。”贺余生这才说了进中堂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站了起来,拨开了浑身笼罩着的阴郁晦暗,站到了她的旁边,动作莫名有股毅然决然的意味。

闻清韶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斗争挣扎,她此刻正打量着手里的请柬,有些好奇地问他:“二郎,你说宣国公府怎么要特意送两份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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