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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约(3 / 4)

没想到等她倒好了水,他老老实实地自己裹着衣服走了过来,没再提出无礼的请求。

她心中惊讶,却没打算细问,总算放下心来,最后还真心无旁骛地给他搓了个背。

衣服也是他自己穿的,但是她把他抱回床上的,然后还给他手腕搽了个药。

等一切结束后,闻清韶早已满身热汗,也不知是热的、累的还是羞的,总之很是狼狈。

贺余生倚在床头,垂着眸子没看他,只说:“这么晚了,你也快些沐浴吧。”

闻清韶身体僵了一下:“那我……去隔壁吧。”

“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洗吧。”他说着,抬手将床幔放下,“我不看。”

她倒是被他这个举动搞得有些尴尬,但又说不出来说“你看吧”这种鬼话,只好灰溜溜地出了房门换水,快速沐了个浴。

虽然他说不看,但和一个男子隔着一道薄薄的床幔沐浴——这实在是过于刺激和羞耻,所以她洗得很快很草率,还时不时往床幔的方向看一眼,生怕他突然掀开。

贺余生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消失了,心知她这是洗完了,果然没一会儿响起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他没动,仍旧倚在床头,半阖着眼,沉静内敛如初见。

闻清韶掀开床幔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画面,他好似忽然从坏心眼的大尾巴狼变成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可怜:“你……”

他却惊醒般抬眼,见是她又垂下眼去,薄唇微动:“你好了?”

她莫名心慌,可他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错身躺在了床上:“很晚了,睡吧。”

她愣了半天神,明显察觉到到他态度和神态的改变,心如刀绞,怎一个慌字了得。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试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二郎,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他的声音闷闷的。

她压根不信:“是因为我没抱你……还是因为我没给你擦身?”

郎君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知道照顾我这等废人辛苦,清韶若是觉得麻烦也属正常,但何必说那些话消遣戏耍我……”

他一开始还冷静客观,后面却难以自控地委屈了起来:“只恨我自己把戏言当了真,落得个空欢喜的下场。”

闻清韶被他说得心都要碎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随意许诺却又做不到……”

“我也不是不愿意,我是怕我没忍住……明天还要上山呢……”她急得像只没头苍蝇,一边自责一边胡乱想着补救办法,软下嗓音自行让步、割地赔款,“不然……我再替你沐浴更衣一番?”

她是真的慌了神,才说出这种胡话。

但让他很受用,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他忽地翻身抱住她,鼻尖满是她身上馥郁迷人的桂花香:“那倒不用……只是下次沐浴时,清韶一定要完完全全按照那个章程来可好?”

闻清韶突然娇夫入怀,还愣了一下,但听到他的话瞬间,她就意识到自己跌入了他的圈套。

方才她是关心则乱,她说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又自怨自艾了起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这是这次还没闹腾够,约着下次继续呢。

但其实硬要说起来,之前她说的是:“就是我把你的外衣、里衣甚至亵裤都一件一件脱掉,然后将一丝不/挂的你抱进浴桶里,再用温水一寸一寸抚摸揉搓你的全身上下。”

而现在,她衣服也帮他脱了、抱也抱过了、背也搓了,怎么不算履行诺言——尽管这是不是诺言都有待考证。

贺余生见他一直没答应,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瓮声瓮气、泫然欲泣,令人心生怜爱:“清韶,你不肯答应?”

“……”闻清韶侧头看了一眼沉浸在角色里的郎君,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说了那么多,只是诓我的不成?”他再接再厉。

她被他幽怨的语气逗笑了:“二郎……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他听出她语气里的戏谑,心知她已经察觉,对于她接下来的反应有忐忑又期待。

她只一直笑,肩膀耸动。

“说啊,真是什么?”方才还柔柔弱弱的郎君猛地一低头,衔住了她肩颈软肉,似乎她说不出他满意的答案他就要恶狠狠地咬下去。

闻清韶当然不怕,但她很配合,压下胸腔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认真地说:“二郎,你可真是好看啊,眉眼鼻唇都长在了我的心坎上,让我见了就欢喜得很。”

郎君打在她颈窝的呼吸一滞,衔着软肉的唇齿忽地用力,不轻不重、左右厮磨、舔/舐挑逗,酥麻发痒的触感从颈间蹿到了头皮,令她放在她头顶上的手猛地一按——

唇齿皮肉相撞,犹如火石相撞,空气瞬间灼烧起来,两人全身蔓延出一种酣畅又难以满足的感觉。

还不够,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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