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先前占领的渔城遭到大规模偷袭,他本来已经派人去增援,最让他料想不到的是,援军竟然反了!
那个黄岱,竟在关键时候反水!
“王爷,黄岱现已荡平渔城,朝我们这边赶了,说不定...”情报兵话还没说完,就听远处传来阵阵铁骑掠地之声,马儿嘶鸣响彻山谷。
苏岫看见那个传说中的锦纹将军由远及近朝他们奔来,她望向那张少年面容,却觉得莫名熟悉。
直到他行近,苏岫才终于认出,竟是那夜暗中救下的少年。
“原来你叫黄岱!”苏岫笑着朝他招手。
黄岱也难得地露出笑容,在马上朝她喊道:“我就说我会来见你的,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
跟在黄岱后面的另一位将军,是北陵军的朴霄,他面色冷峻,看上去就是少言寡语的人。
只见朴霄在狼王旗前下了马,向白榆君单膝跪地:“主人。”
白榆君扶他起来:“路上颠簸,你旧伤未愈,怎么还跟过来了?”
黄岱闻言,冷冷地撇了朴霄一眼:“不放心我呗。”
朴霄也向他飞去锋利的眼刀:“你少这样趾高气昂,不服我们下次再战。”
白榆君连忙打圆场:“你们俩别见面就掐架,真是难得见朴霄说这样多的话。”
黄岱和朴霄各冷哼一声,都扭过头不再言语。
苏岫也明白过来,看向白榆君:“所以你早知道黄岱要反水?”
白榆君点头:“你那么聪明,不是也猜到了。”
苏岫莫名心里有些不快,她才不要自己猜,她想让白榆君直接告诉她。
“好啊,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慎王盛怒,指着黄岱厉声道:“黄岱,我待你不薄,全军上下何人比你得提拔更快,得恩惠更多,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要倒向他狼王旗?”
黄岱冷笑:“你待我不薄?我自幼无依无靠,爹娘饿死,我来投军,而你的军队里到处是克扣军饷的蛀虫,我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冷眼,我想去找主帅评理,却差点被打死,我偷跑到你帐下,要跟你禀明此事,而你呢,美酒入喉,美人在怀,你那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多说无益,唯有击鼓,刀枪之下,方可泄愤。
暗处生花旗原本胜在人数和地势,可黄岱和朴霄一到,形势就扭转了。
慎王见败局已定,就先行备好了马匹,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
而黄岱也早就料到这一点,他与慎王相处之日不算短,实在了解这人的秉性。
都说擒贼先擒王,等到黄岱将万箭穿心的慎王带到两军阵前时,这场仗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冬日里金乌早早西沉,满地血迹蒸腾着热气,飘向惨淡的落日。
苏岫安顿好伤员,从帐内走出来,只见白榆君背影独立,手握长枪,斗篷残破,一身玄色轻铠沾满了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可苏岫却看得出来,随即走过去扶住他:“你受伤了是不是?快跟我过来。”
“白榆君。”黄岱忽然将他叫住:“我之前信上说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苏岫心下一沉,她看向白榆君。
只见白榆君将长枪一立,朗声回应:“当然记得。”
“那就请在场的将士都做个见证,末将不才,想与白榆君比试一番,若我输了,就乖乖归顺北陵军,绝无二心,若是我赢了...”
黄岱目光沉静凶狠,比狰狞的狼面更加可怖:“那就斗胆请白榆君让贤。”
苏岫倒吸一口气,她早料到这黄岱不会那么容易归降,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惦记起北陵圣主的位子。
白榆君的武力自是没什么可说的,那黄岱未必是敌手,可苏岫担心他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黄岱,你别冲着主人,先打得赢我再说。”朴霄上前一步,弯刀已然出鞘。
黄岱眼也没眨一下:“朴霄,兵法纵横之术我或许不如你,但是单打独斗你确定要跟我比?我的枪可不长眼。”
“朴霄,这是我跟黄岱的约定。”白榆君笑着,唇色苍白:“来吧,怎么比你说。”
黄岱尚未开言,又一刀锋落到眼前,扶风和姜统领挡到白榆君面前:“想跟我们主人比试,先过我们这关。”
“好啊,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会会你。”扶风拎刀上前。
白榆君扶额无奈,只能先推至一旁,苏岫见他脸色实在不对,问道:“你伤哪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有不负伤的,我自己回去上点药就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白榆君笑盈盈地哄道,随后有些倦怠地闭了闭双眼,接着又聚精会神地看起了面前的比试。
“扶风空有蛮力,不通技巧,他打输了我并不意外。”白榆君话音刚落,扶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