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刀便脱手而出。
随后是姜统领,两人刚打了几招,白榆君便眉目一凝:“只是姜寻,他的技巧和力量都不输于我,却还能被压制,看来这锦纹将军真的不是徒有其名。”
苏岫也只能暂时将目光落在比试上,随即蹙眉道:“姜统领落了下风不说,倒是这黄岱,招招带着股杀气,分明像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白榆君唇角一勾:“有意思。”
姜统领和黄岱最终打成了平手,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如果再打下去,姜统领一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被黄岱用长□□穿。
连打了两场,黄岱却还是精神抖擞:“怎么样白榆君,我们可以交手了吗?”
苏岫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榆君拦了下来。
白榆君和黄岱恰巧都善用长枪,第一回合下来,胜负难分。
黄岱提出三局两胜,白榆君也来了兴致:“难得遇见你这样的对手,幸甚至哉。”
两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痛痛快快地杀了一场,风尘飞扬,山河震荡,到最后都是大汗淋漓,仍旧是平手。
苏岫已然看出白榆君体力快透支了,而他自己也清楚,再打一回合,他怕是挥不动长枪了。
于是第三场,白榆君将长枪换了短刃,他和那柄短刃一样灵巧敏捷,屡屡躲过长枪的敏捷攻势。
而黄岱出枪的速度也愈来愈慢,白榆君果断抓住时机,一个横扫腿让黄岱失去平衡,只能靠着长枪勉强站立。
而此时白榆君用短刃直接抵上,直取要害。
苏岫也终于松了口气,她本以为黄岱会不服气。
不料黄岱当即单膝跪地:“末将不才,从今往后唯白榆君马首是瞻。”
白榆君颔首,随即扶他起身。
黄岱眼里减了戾气,盯着白榆君的双眸道:“我从小就没有家,总觉得自己是片落叶,飘来飘去,无枝可依,以后我能不能就是北陵人了?”
之前黄岱被杀气包裹,而此刻白榆君终于在他身上看出了少年人的青涩稚嫩。
“当然了,入了北陵军自然是北陵人。”白榆君展颜道:“等过几天入了秋,我们给你办庆功酒!”
随后白榆君与将士们谈笑风生,打扫战场,看起来没有半分虚弱,想来伤的并不重,苏岫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