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听我的命令,不要冲动行事。”
或许是秦东闯进来过的关系,那幢宅院里的守卫明显加强了,吕易三人连外墙都无法靠近。
谢瑶、蒯黎被困,谢山身受重伤,三人心急如焚。
“头儿,怎么办?不然我们还是叫来兄弟们一同杀进去。”几次试图溜进去都因遇到交叉的守卫而停下,从涛急躁起来。
吕易在权衡利弊,守卫的加强从侧面证明谢瑶母子还呆在这幢宅院内。跟随谢瑶的四人只有谢山活着,还身受重伤,足以说明幕后之人并非心慈手软之辈。
“我们......”吕易刚开口,余光瞥见几人从宅院侧门出来。
他们此刻在宅院的墙根下,这个角度恰巧可以看到侧门方向却不会被那里的人看见,四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处。
周阳彦仍觉得左侧面颊火辣辣的疼,他的脚步飞快,哪怕慢上一瞬他都可能失控。姜瑾那个女人太猖狂了,居然敢打他。
越想越气,回到府中周阳彦砸了书房中的几件瓷器,家中的侍妾、仆从都不敢靠近。
吕易和从涛跟在周阳彦身后潜入了他的府上,吕易原是打算直接控制住周阳彦,既然对方能从那幢宅子中前呼后拥地出来,不是主谋也是重要知情人,可用对方的性命要挟放了谢瑶母子两。
这人不中用,但他身侧有武艺高强的人护着,吕易、从涛刚有动作就被发现,差点没能全身而退。但虽然未能将其擒住,却已知晓对方身份。
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却不让他们离开房间半步,除了谢瑶面上看不出来,一同被困住的三人都肉眼可见的焦躁、惶恐起来。
“周阳彦,你放我们出去。”连续三日姜瑾时不时便会拍击门窗,试图让门口的守卫再将周阳彦唤过来。
周阳彦却像是被她那一巴掌打恼怒了,自此再未前来,无论姜瑾如何叫骂门外的人都无动于衷。
安抚了两个孩子,谢瑶走到姜瑾身侧,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手臂。“姜姐姐,我们能出去的。”
谢瑶知晓姜瑾的担忧,但周阳彦虽晾了她们几日,限制行动,却没再虐待她们,她相信对方还有其他目的,不会轻易谋害她们。
即是如此,她们也无需过度焦虑,只需静观其变,也只有如此。
稳定住姜瑾的情绪,姐妹两携手往内侧走,除了送餐外一直沉寂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一位身着绛紫色长裙的中年女人喜气洋洋地走进来,她那对精明的眼睛扫过姜瑾落在了她侧后方的谢瑶面上。
中年女人未语先笑。“好让两位夫人知晓,老身是尚曦城的官媒吴氏。这位定是谢夫人,老身先给谢夫人道喜,周大人特遣老身送来婚书,要与谢夫人结秦晋之好呢。”
眼前这张面皮姜瑾自是认得,她朝吴氏啐了一口,怒道。“枉你自称官媒,岂知有如此定下婚书的吗?”
避开姜瑾能窜出火焰的目光,吴氏露出一抹谦卑的笑容。“姜夫人。”
“让周阳彦过来亲自和我们说。”姜瑾完全是迁怒,但被禁锢在此处三日,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这让她心底极度不安,气势看起来到比之前更盛。
“这......”吴氏的话还未出口,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作为四人中唯一的男人,蒯黎很羞愧不能保护母亲和未婚妻母女两,反而要母亲时不时安慰他,舒缓他的情绪。当听到婚书,见到吴氏怀中捧着的枣红色方片,一股猛烈而急促的气自下而上直窜天灵盖。若非随身携带的佩剑被收走,吴氏绝不可能只是被撞倒。
门口的守卫们冷漠地看着房内的闹剧,他们的任务是守住房门,不让里面关押的人出来,至于其他事就不是他们职权范围了。
吴氏爬起来,头上的金钗都歪了,她还想再开口,被身前蒯黎仿若要将撕裂她的眼神震慑,一时哑口。等再找回声音,说得却是。“谢夫人仔细想想,这对您来说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周大人也是名门之后,不算辱没了夫人您。”
在蒯黎再次冲上来之前吴氏腿脚麻利地退开,跨出门槛,留下一句“谢夫人您考虑考虑,老身明日再来。”
追上去被门口的守卫拦住,蒯黎看着大门再次被合上,胸口剧烈起伏,他无法忍受他的母亲受此般侮辱,若能出去他定要亲手处置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