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间屋子是相对的东西屋,中间隔条宽走廊。
有多宽呢,走廊尽头有两扇一尺多高的窗,窗下面搭了并排四个灶台的宽度。
只不过目前灶上还没有安置锅,只有四个大窟窿。
而走廊两面靠墙位置是放粮食存菜的地方。
大力问许有银:“新房这里要挖地窖存菜吗?要不然来回折腾多麻烦,道远。”
许有银道:
“不了,干不过来,根本干不过来。
你是不知道,家家不用淘水堵大坝那阵,建房人手还算够用。
要不然我家这四间房不可能这般快建起来,你再看这里又要盖一大片,那都是里正叔离开前给布置的任务,给大伙起早贪黑累够呛。
又一瞪眼:“这玩意儿自家豆子磨得便宜喽搜,敢让你媳妇来送铜板,我揍你。”
以上,许家四大间屋子看完了。
此时,大力也满脸喜色,欠钱虽压力大,但确实看哪哪好。
“没打完,根本干不过来,快要累死我二哥了,桌腿没安,桌面也没顾得上打磨。”
胡椒心疼坏了,拍大腿说:“你鼻子咋出血了呢?快擦擦。”
大力点点头:“其实不挖也行,毕竟不是独门独院,大伙在一个院子里,再弄窖存放东西容易说不清哪个是哪家的。万一丢点啥多心疼。”
前几日,这不是家里就剩他们哥俩外加二嫂。
想着冬日来北地那是真冷,再路上走那么多天恐是会冻透。
想到这点,心就硬了,再不瞎惦记。有那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自个家人走到哪了,在外面遭没遭罪。
到时几个长条桌子一撤,夜里搭个单子满地睡呗,就算不给住宿钱还能挣
“婶子,这可不行!”
指望那面吧,希望她永远靠得住。备不住她就是不想来,谁让住大房家里吃人嘴短。”
与其说是地面,不如说是炕直接铺在地上。
用三哥有次吵嘴吵不过祖母的原话:“放老四!”
真照这话来了。
郝银心想:盐那种东西不是咱自家产的,真是不得不收外甥媳妇盐钱。因为她也要用现钱去外面买。可生是自家种的,叫她一声姨,再怎的一捧生还是给得起的。
许有银比划着摆桌和坐人尺寸:“这般直接摆几张长条桌,东西两屋加一起就能安置百十人不成问题。不用我二哥打木凳子,通通盘腿就坐下,屁股底下还热乎。”
“婶子,那我记下了。”等回头忙完自家,大不了用边角料给里正叔家添几个凳子。
许有银爬梯子,自个继续默默给房顶盖瓦。
所以我娘说,村里有些上年纪的不知道该卖啥,也没有什么成本银钱,那她可以帮着想想出主意,也可以退让,有的钱就不赚了,这都没问题。
好在大力来了,村里人慢慢淘完水也会返回来继续帮忙。
就没见过这般齐整的屋子,感觉再去看村里别家建的屋子都容易看不下去眼。
于芹娘也没敢和隔壁说实话,俺家只剩细盐,反正至少婆婆留给她的是这样。
反正他俩是小光棍。
至于生男生女更不挑。
“你小舅子多久不来一回,婶子给添个菜咋了?你可别干那磕碜事,起码头顿饭好好款待别墨迹,要不然给你娘丢脸看回头到家骂你,你娘那人多要脸呢。”
说给那几日赶路的人都吓到了。
按理祖母那个人吧,她就算再生气按照往常也早跑来看看了。
那时候都不敢想挖地窖,现在就更不行了。各家根本顾不过来,那都被淹了三十多家,也被撤走大部分人去堵大坝捞鱼。”
这两天可下雨停了,我就每日早晚两遍烧新炕给熏熏,跑跑热乎气,这般能干得快。”
要不说一文钱一文货,好东西确实值。
门口留块脱鞋的地方,然后有手掌高度踩着就能上炕。
就不能考虑臭不臭的,每拨人走再开窗户放味吧,一切都要以客人暖和为主。最好热到躺在他家地炕上不愿意走,那更好。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大力含糊道:“就是会臭,难怪你这几间屋里安那么多扇窗户。”
大力笑道:“越看越好,这么办也能多安置人吃饭。”
就是前期太多银钱。
用细盐让泥鳅吐泥,于芹娘想想就心疼得不行,那不是败家吗?
而和隔壁郝银买点粗盐的功夫,于芹娘被问到晚上做啥时,她顺口说弟弟来了,想炒个生米,小叔子和她男人也嚷嚷想吃。
瞅他二哥那样,长得也不像是一时半会儿能有小孩子的样。
所以我纳闷咱家盖房这么大事,不信奶没听说,咋回事儿呢不来。”
说实话,他还没有显摆够,才介绍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