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
“啊,大力哥,你可别误会,我那意思不赖你姐我嫂子,这我们家里人都知道。有回我娘亲口说的,她可不催生娃这事儿。有本事就生,没本事拉倒,没本事也是赖我哥。”
当许老二带小舅子连同于芹娘也离开时,许老四是满脸遗憾。
扛起木头的时不小心杵到了鼻子,许老二还不如他小舅子有劲。
当时许有银嘴上说:
许有银说话的同时,臭显摆一般又弯腰打开一个木盖子,继续道:“大力哥,你看看咱家灶藏在哪了?在地下面烧火,上面煮饺子蒸包子,而且蒸煮的功夫,整个地炕就全热了。你想想咱家冬天会不会暖和吧,估计比招待贵客那间大屋还暖和。”
许有银跟着傻乐道:
“可不就是寻思这点才会这么安排。
大力:听明白了。
尤其是村里撤走大部分壮劳力,回去抢救各家水淹房子和大坝,别家又来了不少亲戚继续帮忙盖房时。
而且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许有银点头:他一人的脚丫子就能给侄女熏得直皱眉,百十多人运货走路,可想而知。
他姐不生娃这事儿给他娘急坏了,每年都要又上香又拜神,磕头磕漏好几个盆。没想到人家婆婆压根儿没催。
大力这才敢使劲踩踩地炕,真好啊,这可是砖的和他家炕不一样。
这种亲戚不走动才省心,你别给娘找事,孝顺奶重要还是孝顺娘重要。
“不来更好,当谁稀罕,来了倒添乱。
万家大娘给了四块大豆腐:“我家来了亲戚在新房那面帮干活不能对付吃饭,正好多磨了几块豆腐,你快拿家去。”
转念又气哼哼翻白眼:甭管咋回事也别指望他腿贱跑老宅主动去问问,除非那面来给他们传口信。
许有粮没想到他出了里正叔家,又被万家大娘喊住。
虽说不是一个姓氏,但和实在亲属一样。这是关叔说的话。关叔可能是看出来了,那天来送茅草顶时说,不用眼巴巴看别人,你许家在咱村有一百多户亲戚呢。
许有银显摆:
“你别不敢踩啊,没事儿,使劲踩踩,应该能感觉出来热乎吧?
地炕刚搭完十来日还潮,下雨棚顶又漏雨给浇了。
“走,我再领你去看看茅房,一大趟挖的坑,南北分男女的。你现在有没有?有你去蹲蹲,明年你家肥地粪不够就来这里挑。”
反正这种设计别有小孩子就行,有小孩子容易睡迷糊滚到锅里。
“老二啊!”隔壁郝银又截住道。
而他哥仨里,二哥是最仁义且容易心软的。
当初可不就想着那么几桌够干啥的?挣钱又不是闹着玩,商队也不是天天来,走一个少一个,必须想办法能多赚就多赚,索性地面深挖烟道,有多大地面做多大炕。”
大力跟着细看了看,说白了就像是屋里挖了地窖,地窖里面是烧火的灶台,一共有六个灶坑,再存放一些柴火,然后上面的六口锅和地炕持平。
至于村里离铺子几里地远,更不会允许小孩子来这面捣乱,所以根本不会出现孩子掉锅里的问题,就是说一说,还给整尴尬了。
夏天就能像娘说的外面搭大棚子干大排档。侄女说要是夏天就买铁板做铁板烧,他想吃。
于芹娘倒是想用泥鳅换盐,无奈她们村趁鱼。要是真那般做事,就等于是张口管隔壁要盐了,不讲究。
“对,也是考虑到这点,怕说不清。
她一个老人,真登门咱还能给撵出去不成?该进屋吃饭就吃饭呗,咱吃啥,她吃啥。
“桌子打完了吗?”
许有银是最不怵和他奶打嘴架的,只要他奶敢登门找茬欺负他娘,他就上。
这姐夫小舅子俩一人肩膀扛一根大粗木头,腰上还绑着不少木贼草,用这种草磨过的木料就会变得光滑,离老远浩浩荡荡的下山。
许有粮:回头用边角料给万家做几个凳子。
就来回推米面菜折腾吧,免得说不清吵嘴伤感情犯不上,反正每日家里也会回去几个人睡觉。”
许有银笑着说,不可能有小孩子。
许有银急忙岔开话题:“目下东西两屋加一起,一共有十二个灶,就是……没锅。”
我娘说一起做买卖,像卖草籽粥这些事情,能帮村里人就帮,这没啥说的,大伙日子都不容易。
炉子边容易烫人,也不能安排客人坐下,再少两三桌。
许老二来到刘老柱家,给胡椒按一张木料欠条手印,以前建房买的木头只剩边角料不够干啥的,这又要拉饥荒再买两根。
许有银心想:到时新房这里剩他和三哥打更就行。
胡椒又边接过欠条边骂:“守着这么多林子,却总有那欠登来查咱们房梁桌椅,要不然咱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