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男人来时路上特意讲过,说不一样的。
好,再退一步替镇亭申辩,可以说成是家里靠租子才使得越来越富。确实,打好底子后,财富会成几何倍数增长,这就是俗话说的,富人只会越来越富。
这一刻的赵大山,好像有点什么东西加身了,不再是握刀捕头,而是一名代理镇亭。
比方说,用来掰手腕的筹码是互市后,负责给朝廷其他军队多少匹战马,包括给朝廷缴纳多少粮税,但朝廷不能只等现成的拿好处。镇北军利用互市不便交接货物,就将管控范围重新划分,她们镇就是这么分给将军府的,想必以后还会再找借口东西南北外扩。
好在往后换了片天,他们交税粮不再交到县衙。镇亭那一帮子爪牙,落在镇北军手里也会被收拾的插翅难飞。
当不明“来源”的官,遇到不明“真相”的民,或许还能唬弄,大多数的老百姓,只当镇亭家富足靠得是做官,是俸禄,他们哪里能知晓镇亭一年挣多少。
总之,你女儿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农家女了……像你。”
依照末等品级俸禄推算,赵大山几年俸禄累积下来,家里在镇上,只置办得起一套价值四十银两的偏远小宅子。
可想而行,镇上的平民百姓和下面的其他村落,没有赵大山这样的贵人亲戚依靠会成了什么样。
而且这丫头狠呐,看明白没?往后得罪她奶都不能得罪她。
有俸禄后,曾给老家买过二亩中等田。
以前他可是去治所办点什么事,要坐冷板凳的人。
可老老太却在整个过程中,嫌弃撇嘴,并且偷摸地呸呸地吐了好几次吐沫。
所以许田芯才会对吕岩直言道出,怀疑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她觉得自己这话没夸张叭。
“军管了?”刘老柱等汉子们震惊:“咱们的父母官,往后不再是县太爷,而是镇北大将军?!”
而镇亭,只比她家贵戚高半格品阶,都属于那最末等的。
赵大山媳妇红梅特意打听过,这不是互市了嘛,这个镇已被划入镇北军管辖。谁知道往后还会再外扩管辖面积还是会怎样,眼下就没有改“镇亭”的叫法。
此时,在场的村民们,全体都有,连许老太在内:“……”
此时,赵大山特意给许老太叫到一旁,说王家沟王里正死了,其下面最有能耐的三弟和四弟双双失踪,王家沟不能永无里正:“婶子,你看谁顺眼,能和对面消停相处的那种。”
而赵大山正对村民们笑着解释说:
左翼将军哪里是听几句话就让人下大狱的人,咱们出门可不能那么瞎说。
红梅虽不懂她男人为何会对霍家军那么留恋,以前做小都头时又没见多发几个俸禄。
镇亭自家人,包括小舅子什么的,全都在外面索贿敛财,谁家有个难办的事,只要交银两找到这些亲属,亲属们再转交给镇亭就给办好。
你还想说什么呀,啊?娃!
这也是她男人赵大山为何会如此激动,刚上任却非要来二道河一趟的原因。
刚刚,她还被几个儿子瞪过。真是各个涨了本事,敢瞪她。
刘老柱:“……我啥也没干,我都穷成啥样了,要不是许家请吃饺子,我都请不起。”
不知咋回事,在赵大山笑容和蔼,对村民们和他讲话时,刘老柱的眼圈突然红了。
许田芯被赵大山媳妇抱着,她也顺着赵婶子的话分析个大概。
老老太听到这些话,没有意见就怪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
目前卖锅盔是一年三十银两赁下的小铺子。那间铺子还处于民居临街,并不在商队会路过的中心街面。
许老太和刘老柱一顿商议哪个是软柿子,能往后听他们二道河指挥后,这才回头给了赵大山一个人名。
至于
做那种不能被随意收走兵符的外将,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
不过,即使这般,霍家军也好,镇北军也罢,许田芯仍然愿意把大将军往好了想。
刘老柱这才反应过来:呦呵,这不成了他上级嘛,那他刚刚竟然拍人肩膀,还大笑着哥俩好是哪来的底气。
瞧瞧她家田芯那张嘴,那是咋长的,能寥寥几句把镇亭踩在脚底下的同时,还不忘捧她男人几句。要不然哪有她男人代理。
大伙默默看向刘老柱。
这不嘛,赵大山的媳妇又改为一把抱住许田芯,哭着笑着激动道:“这孩子咋能这么好呢,啊?咋就能这么好。”
没有后手,就算后代史书改写虎门将相是忠君之臣也会死得冤屈。为让这个朝廷还有救,都该自保。
比起赵大山千般复杂心绪,赵大山的媳妇只剩一种,那就是极为欢喜。
村民们听得直咂舌,真是开了眼界。
是的,代理镇亭,但这不是说,将来会给她男人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