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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能给直播间家人们表演出来。
可老老太却很不放心,一直追到大门口还喊道:“芯儿啊,太奶可以不问不说,但你一定要告诉你奶。要不然她过后知道,养好伤也不会放过咱俩。”
牛车已经驶离,听到老老太如此形容许老太,许田芯只能无奈地挥手说:“知道了。”
老老太这才进屋,将许有仓换下的外衣和带血脏里衣,以及出门穿的厚鞋,抱到正屋里去刷洗。
没一会儿功夫,伴着水声,屋里响起老老太捏住鼻子说话声:
“这里衣啥味儿啊?嗖得轰,臭得轰的,也就是最亲的人吧,给洗这些不嫌弃。还威胁我,小有仓。”
老老太快七十岁了,想拧干许有仓的大衣裳还是挺费劲的。
她两手拧得通红,将湿衣服铺在许有仓和有银屋里热炕上,抬眼又看到沾油的被褥:“……”
为了不被二儿媳妇发现,合着还要拆洗被褥。
老老太扛着扁担水桶往村里走。
你说光有钱有啥用,院里都没有口井。
也不知道半夜前,能不能洗完,急人。
——
许老太很忙,她是隔一日,在铺子不那么忙,晌午回家吃饭时对老老太说:“他奶,吃完来我屋一趟,我要和你说点事儿。”
“咳!”老老太当即被饭粒卡了嗓子。
老老太又用眼神偷偷观察:是谁出卖了她。
能不能有个人陪她一起进屋听听是啥事儿。
无奈全家人都在忙着吃油渣炖白菜土豆条泡米饭。
许有仓用盆干饭,头都不抬。
许田芯忙着指挥许有银:“小叔,给我来勺辣椒油。”
“田芯,不是小叔说你,你不觉得,你最近说话声音粗了点儿?还吃辣椒。将来嫁人的话……”
许有银特意用手掐紧公鸭嗓说:“夫君呐。”叫一声,吓人一跳。
“小叔,你明明和白慕言差不多大,你听听人家说话声音,再听听自己的,嘎嘎嘎,和刘靖栋有一拼。”
许田芯还有句话没说,你俩变声期晚了些吧?是营养不良还是发育有点问题。她真的有点怀疑。尤其是刘靖栋,他可不缺营养。
许老二笑骂四弟道:“让你吃饱饭就撩闲。”
“逗她玩嘛,结果你们听听,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嫌弃我。”
老老太:“……”够了,一个都指望不上。
老老太用“魔方”碎布拼出的围裙擦擦手,小心翼翼推开许老太的屋门,露头问道:“啥事儿?”
“噢,他奶,我认下三位干孙一位干孙女,你知道吗?”
“啊,这事儿啊,知晓。听村里人说了。”
许老太疑惑:“你以为我要问什么?”
倒是没再追问,继续说回正事道:“我想着既然认下,要是铺子不忙像今天似的,也带他们回家吃饭。”
许老太说到这,特意停顿一下:“一直也没问你,你对这事儿有啥看法没。”
涉及到过年过节一个锅里搅食,要是老老太不高兴认下无亲无故的人,也是个问题。
另外会不会说,不帮大房那些实在亲属,你帮干亲?
许老太却没想到老老太这次非常好说话。
“我没有看法,你说认就认。”
随后老老太将屋门关紧,转回身又小小声问道:“只要你将来不给他们分家产,不会吧?”
“……不会。”
只会像给三个儿子似的,平日里不给三飞工钱给零。
既然认下要供读书的,还有眼下住处问题,将来娶媳妇。
而大月那面的工钱,许老太不管,让大月跟着田芯干。要不然大月带个孩子在铺子那面干不了活。孩子太小也受不了吵闹。
老老太立马拍拍心口笑道:
“不给分银钱,那我更放心了。
其实我明白,你为啥要认下这几个孩子,我能有啥不高兴的。
村里人再仁义,用着不放心。正是用人的时候,这几个无父无母的,打小养在身边就不一样了,用着放心。”
老老太观察儿媳妇表情:“我说的太露骨了?你放心,我在外面就说是心善。”
再没有比她二儿媳更善良的人。
儿媳妇现在,像极她在王员外家当丫鬟看那些主子的模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有钱人备不住都喜欢表面装讲究人。
许老太:“……在家露骨点儿也没事,你可以这样理解。”
许老太又像是随口在问老老太:“你对田芯买下这些田地怎么看?”
这次老老太不敢露骨了,心想:她得慎重点儿看。
她已经快七十岁了,身体好,至多还能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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