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柳露桃眨着眼,一脸无邪,“你别急,你要在这处兑好处?还是回卧房去?”
方闲庭不要,攸地抱着她腾空按到螺钿床上,好了,鸳帐也不空飘,鸾衾也不白铺,方闲庭把人仰面朝上压紧,兜提双腿麈柄徐徐卖入牝中。
“你、你捉弄人。”柳露桃昂着脖颈敛气。
“嗯。”方闲庭不多话,情浓乐极话不消多说。
又唯恐冷着人,托柳露桃合身坐起,把锦被张开拢她身上,一下两人脸对脸交叠而坐,柳露桃拔红着脸、瞑睲着眼捱受,却咬着唇不肯出声,方闲庭再三哄求央及:
“我的姐姐,你唱琵琶的好嗓子,说一声我听听。”
柳露桃摇头:“许你进屋,你就讨食儿,猖狂样子,就把你打出去哩。”
方闲庭说:“我平生好一分疼,练武时要戗柄划破手才好,你打我,我更狂不住。”
说着一力提掀,柳露桃推说尖肉上疼,看撞坏了,方闲庭道一声好罢,攮到紧里淋溉其中。
心里记挂柳露桃说的疼,将出来走去取灯来看,羞得柳露桃要不的,卷起锦被遮面不语,方闲庭不管,一定要看伤没伤着。
只见果然鲜嫩嫩红一片,瓣儿盛张仿佛红蝠展翅,红舌经雨犹如鸡冠吐信,天不可怜雨打风吹,轻颤颤、翕忽忽,和烟带露。
“露儿。”方闲庭目不转睛看得发痴。
柳露桃一只手搭在他肩头,不知是想拉他还是想打他,骂道:
“就你张眼白看!”
又说:“你看你,我刚洗完,一会子又要导洗半晌。”
“那,”方闲庭脸往跟前凑,轻声道,“我有一桩,你最爱的,也算代劳,好么?”
柳露桃知他要替她品牡丹,不再扮臊,团一截锦被塞在腰下,令他好好品。
当即方闲庭祭出全副功夫,缝里壁里卖力吮一回,一心要取悦,柳露桃赏脸,赏他一嘴玉露琼浆。
花汁子交他口中他也不吐,含在喉中咽下,又重新点水抱她洗一洗,这才抱回卧房安寝。
是夜两人绞缠合抱而眠,情天情地难舍难分。
次日,恰逢方闲庭休沐,两个睡到辰牌才起。
起来方闲庭说想吃四合羊汤浇饼,芳时、莲儿几个在灶上忙碌,柳露桃怕他热着血,打竹叶青来给他吃,一盏下肚,他赞道:
“好骏利的口!不似府里常饮的菊花酒,香淆气的,难以入口。”
柳露桃把眼睛瞟他:“你爹素来只喝南江曲,府中你又到哪里喝菊花酒?”
这项上方闲庭坦诚人,直言道:“头里秋天,柳青雪带回来菊花酒,说是她手底下人自造的,非请我喝。”
又说:“因是节上,那时也还没斟着她略人的勾当,我没推脱,如今我说,再没下回。”
啊,节上,那就是中秋时,方闲庭被柳青雪下迷药那回。
嗯,柳露桃听弦儿,他这是警吃教训,那咱就不必多言。
转头提另一茬:
“你说我想起来,可不的,还有略人这件。我想要不然就交到开封府,新上任的老爷总要有些功绩。”
又问:“你罪证查得详尽,是不是?”
方闲庭答是。
只是这事麻烦。
一来最近虽然淑妃不得圣心,但是淑妃党人在朝中倒有壮大之势,就怕不达天听。
二来要不再走戴相的路子,可也不相宜,毕竟方靖廉看意思并不想沾染文臣党争,不好纠葛太多。
两人正愁着,外头来瑞一溜烟进来,说两位殿前司的军爷来。
爷,那就不是亲兵排兵,是有官阶在身的军士,且殿前司?是谁。柳露桃连忙打发方闲庭到客座去见,自把羊汤面饼端回灶上煨。
少一刻,方闲庭回转,道:“奇也怪哉,官家忽然下旨查封香风苑,遣侍卫亲军动手,说要彻查汴京城略人案。”
啊?这案子不该由六部过手?
……
不是,两人面面相觑,柳露桃迟疑:
“官家难道长千里眼顺风耳?怎么知道?”
殿前司两个天武卫是沈恩竹派来报信,说密请方兄一叙,旁的也无暇多说。
“快去,”柳露桃道,“你手里查着罪证,这事我对沈二娘说过,说不得是她告诉她兄长。”
既然是密谈,方闲庭囫囵吃两口,赶着跟沈恩竹的人去。
待忙完这宗,方闲庭回常山侯府。
回去禀方靖廉,说柳二娘要回娘家小住。
准没准?准了。
原话,方靖廉说,宫里淑妃有孕,此次晋封竟然还是戴皇后得势,这时机上上嘴脸也没什么,官家不会怪罪。
还说,左右你两个不和,两家都知道,不必藏着掖着。
方闲庭可算得令,拿着鸡毛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