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夫人!”
不由分说又几巴掌,口中大骂不止,冯妈妈不恨主子打她,眼风丝丝缕缕只向柳露桃罩来,躲闪间犹自怨毒不止,边上芳时、莲儿一力拦两人,生怕冲撞。
本来打出去罢了,你们主仆非要闹这么一篇,柳露桃慢条斯理呷清口的茶。
听听,您还如今全须全尾好好儿的呢,这是什么话?
“咳咳。”柳露桃轻咳。
屋内诸女安静,听她道:“若说求情,即便我能替二姐姐向皇后娘娘求情。可大姐姐的情,我也求不来。”
是呀,是柳青雪惹着皇后么?是曾经宠冠六宫、生子夺权的贵妃柳霜桥惹着皇后娘娘。
杜氏听口风,不安道:“夫人的意思?”
柳露桃道:“宫中事是宫中事,朝中事是朝中事,邸报想必太太也瞧过,你柳家的事,更多是朝中事。”
又道:“忠勇侯府自也有门人交游替着说话,只是,恕我直言,这档口贵妃党的朝臣在官家跟前,说不上话罢?”
那可不,谁敢多言?都巴不得摘干净。
柳露桃装模作样把长眉皱起:“按说,我倒与翰林院沈学士、秘书省几位正事有些交情,或者能请他们说一说,只是……”
“只是什么?”杜氏赶着问。
“只是如今看着风声,只凭往日交情,恐讨不来这份脸面。”柳露桃眼睛半阖,幽幽瞟杜氏一眼。
这弦儿冯妈妈听得了,立即瞪眼:“一句半句不肯说,伸手就要钱!”对杜氏道,“太太万不可听她蛊惑,小寅妇净敲竹杠!”
“住嘴!”杜氏喝道,胡乱抹过脸站起身,“一起子没见识的奴才,没个利市怎好请人办事?奴晓得,奴这就回府筹备。”
她千恩万谢出去,临走还把冯妈妈一脚踹翻在地,说请夫人发落。
把杜氏送出去,冯氏在地上撒泼骂娘,芳时问怎生是好,柳露桃道:“关到柴房,口中塞上,看吵着邻里。”
来瑞又问是否到沈府打点,柳露桃摆手:“谁?贩盐的打雕銮?闲的?不去。”
钱照收,说情走动?想美事儿呢。柳露桃净手匀面,从新躺回榻上养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