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还是早死呢。”
熬的稀软的白粥,里面加了点枸杞。孝定舀了一勺,一吹二摇头。
“一大早戾气这么大。”
孝泳瞥眼过来,眉峰夹带锐利,一开口也不客气,就差没泼新鲜的狗血。
“什么人就招惹,你真是狗啊,专门吃屎。”
孝定摇头,孝泳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周窈喝了口佣人新端来的咖啡,恍然大悟。
“那个护士妹妹是三小姐的闺蜜,顾家二房小姐介绍的,你见过了吧?”
“闻叔昨天问我,为什么非得是我?”
孝定十指相交,神色宽厚温和。
“我说大哥搞同性恋,被老头断了父子关系,他想不开要自杀,是二姐劝了才去剃头做和尚。二姐呢,命不好,在国外车祸死了,可惜她是个明白人。然后闻叔就说三姐不懂事,老公都没管明白还想插手娘家,只有我,看来看去,只有我。”
孝泳摔了杯子,咖啡淌了一桌,流到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洇渍一块块,泛着焦香味。
仿佛是一个信号,再没人开口说话,直到小孩重重的脚步奔来,外面的日头好像也被磨得平淡了。
孝泳背过身去。
“我姐以前喜欢过你。”
“现在不喜欢。”
“那你呢?”
孝定抬眼注视周窈。
她嘴巴很硬又软,只有尝过才知道。雨滴砸在伞面的声音有些吵,他突然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被她寻到空当,一口咬破了,血腥浸染齿列。
孝定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可对面是周窈。当初她坐在二楼威逼利诱道德绑架他不为所动,现在他犯了色戒她睚眦必报。
周窈突然落下泪来,开始一颗两颗,之后大雨滂沱,噼里啪啦。
佣人吓白了一张脸,过来扶,被周窈挥开。
“我怀孕了。”